他就能恢復,可一直挺到科考結束都不曾告訴我。”
“若不是被我發現他再次被追殺,已經窮途末路,若不是我剛好有能救他的福運……”
小山雀又蹭了蹭,李柳元臉上的後怕才褪去。
“我並非不知道福運於我多重要。”
“只是,我覺得他更重要。”
“……”
安相相回到自己的院子,坐在荔枝樹旁吃了好幾個柿子。
佛子來的時候就看見一地柿子核。
“你不是不愛吃甜的?”
安相相摳了摳嘴角結疤的柿子湯,“突然就想吃了,還挺甜。”
“也好,吃辣實在傷腸胃。”佛子說完才提起正事,“最近幾日我可能要升階,不能過來陪你睡覺了,你一個人可還行?”
安相相:……
“……行。”
他很鬱悶,佛子的進階速度是不是太快了點,說好十六歲舍利,怎麼感覺要不了兩年就能結成了?
都已經是尖子生了。
還這麼卷合適嗎?
安相相本來打算今晚早點睡的,結果佛子來了這麼一趟,他都不好意思繼續當鹹魚。
吭哧吭哧把蒲團抱出來,剛坐下,腿都沒盤好就聽見一陣撲稜翅膀的聲音。
扭頭一看,眼睛不禁眨了眨。
與地上的小山雀對視幾十秒後,安相相腦子裡的一根筋終於搭上了,“商……雀?”
山雀,商雀。
毫無違和。
商雀小蹦了幾下,慢慢湊近,黝黑的豆豆眼裡充滿了探究。
,!
看他這樣,安相相腦子裡那個清風霽月,宛若水墨畫的男子一下子就模糊了。
只剩下眼前的商雀。
呆萌呆萌的。
“呃,你怎麼進來的?”
商雀外表呆萌,聲音卻是屬於成年男子的冷靜自持,“佛曰平等,我並未傷及過他人性命,為何進不得?”
好像……沒什麼毛病。
安相相禮了八年的佛,也搞不清楚佛到底是個什麼中心思想。
“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商雀又往前蹦蹦跳跳,歪著小腦袋打量眼前的人族孩童,“你身上……為何有尊上的氣息?”
“……啊?”
安相相半晌才啊出聲,隨即上下其手摸了摸自己,又傻了吧唧的問,“誰的氣息?”
商雀聞言,卻沒有開口。
看孩童的反應,他應當還不知道自己正與尊上接觸,貿然開口會打草驚蛇。
最近妖域才將將重新聚集起來,不少小妖正私底下尋找尊上。
只是惡妖嶺的那位並未就此罷手,收服妖域不成,反而又攛掇仙門來滅殺他們。
要是尊上的行蹤暴露,那位必然會想盡辦法算計陷害,今時不同往日,尊上的傷勢肯定還沒恢復,再被萬人圍剿,恐再難脫身。
這些思緒只在一瞬間。
商雀淡淡回道,“興許是我判斷錯了。”
話落轉身便飛走。
“哎!”
商雀閃的非常快,安相相順著方向看去已經沒了影子,心想不愧是妖,翅根都受傷了還能飛那麼快。
不過“zun shang”是誰?
安相相沒思索太久。
入定之後,就什麼都放空了。
隔日。
安相相揹著竹筐進山,邊走邊撿著柴,快到深山的時候剛好把竹筐填滿。
他將竹筐放下,回頭環視一圈。
不知怎麼,總覺得有道視線在跟著自己。
“噗簌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