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顧安承認這件事是自己的錯。
但這並不代表他願意心悅誠服地接受——他看著面前努力把脖子撐長,把圓圓的臉蛋子“湊”到他面前的柚白,又手欠地捏了捏臉。
手感確實好!
(???) 柚白無語。
什麼情況!
為什麼和她想到的不一樣?
他不應該向我道歉,然後我好心地原諒他,並且告訴他隨便在老虎的腦袋上拔毛毛是不可取的嗎?
為什麼!
孩兒不懂,孩兒不理解,孩兒不接受!
可是要是讓孩子做出回擊的動作她做不到,那太幼稚了,那不是一個大孩子該有的舉動。
可要是一點反應都沒有,柚白內心又覺得會被別人看不起,總之她很糾結。
她皺巴著一張臉,癟了癟嘴,一臉幽怨地瞪了一眼眼前的討厭鬼,憤然離去。
玄鏡言日常旁觀鬧劇,已經達到了見怪不怪的程度,即便柚白跑到他身邊伸手求安慰,他也只是淡定地捏了捏她的肉肉手。
別小看這樣一個舉動,雖然它本身很簡單,但是它不僅給予了柚白心理安慰,還讓玄鏡言的舒服生活更上一層樓。
這個世界上還有比萌物更治癒人心的東西嗎?
柚白腦子持續發懵,哥哥的舉動合理中透露著不對勁,她感覺自己好像更不舒服了。
大概是還有一絲微弱的良心作祟,玄鏡言內心突然升起了譴責感催動著他作出彌補。
他內心掙扎了一下,把孩子抱到了懷裡,然後又重新悠悠的倒回了躺椅上。
本來刺眼熾熱的陽光在木頭窗欞的遮擋下變得柔和溫暖,躺椅的位置剛剛好,淡淡一層金色落在兩人的身上,一切都顯得那麼溫馨。
這樣好的氛圍薰陶得柚白昏昏欲睡,本來就沒什麼值得放在心上的大事,小孩子消停得可快了。
不消片刻,綿長的呼吸就輕輕拂過玄鏡言的脖子,他側過臉蹭了蹭柚白肉呼呼的小臉。
真可愛!
他也沒囑咐什麼,就這樣放任一個第一次來家裡做客的顧安順理成章地承擔起來看店的任務。
啊啊啊~
顧安要瘋,為什麼這個人永遠沒有為別人著想的公德心啊!
他為什麼要莫名其妙地幹起這些和他不相干的事情?
他想反抗,但他又怕他要是走了,這店裡要是出事了可怎麼辦?
離開,不放心;留著,真憋屈。
但有道德的人註定憋屈,畢竟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能者多勞嘛……
顧安只能這樣寬慰自己,心裡面才勉強舒服點。
“嗯哼~”柚白一覺睡醒後,一邊揉著自己的臉,一邊迷濛地坐起身來。
忽然她發現自己眼前的場景變了,她回頭一看發現時間已經不早了,環顧四周,兩個哥哥安安穩穩的坐在桌邊悠閒喝茶。
“哥哥~”柚白反應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呼喚哥哥。
玄鏡言輕車熟路地過來蹲在椅子邊幫她穿鞋,然後拿梳子把她睡覺時散落下的碎髮重新攏上去。
“嘖嘖!”顧安終於可以不用顧及小孩子的睡眠狀態安心說話了,自然不會放過這個難得的時機來搞怪。
他一出聲,柚白就條件反射地來了精神,立馬抬頭朝他吐舌頭扮鬼臉。“略略略~”
顧安眯著眼癟嘴逗她,過後自己笑笑,低頭喝了一口茶。
柚白身上都穿戴齊整了之後,拍拍哥哥的手臂,然後自力更生地從椅子上蹭了下來。
玄鏡言在旁邊看著她的動作,防止她受傷。至於其他她不需要的事情,他是不會主動去多加干涉的。
柚白下了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