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湧出,伴隨著她的哭訴聲,讓人心生憐憫。
君澤辰皺著眉頭看著此時的她,心中滿是複雜的情緒。
他之所以對她這般冷漠,是不想凌悅一次又一次地透過傷害自己來達到讓他憐惜的目的。
可是看著她現在如此卑微,如此委屈求全的樣子,他的腦海中又會不自覺浮現出以前那個快樂灑脫的她。
他希望她不要再執著於他的寵愛,即便沒有他的寵愛,他也會讓凌悅在後宮中能過得很好。
他希望她在後宮中能夠平平安安,不想看到她變得面目全非,更不想看到她因為後宮的各種算計而香消玉殞。
凌悅哭得極其傷心,悲慟的哭聲彷彿要將心肺都給哭出來一般。
她的身子本就因著高燒而疲軟無力,好似沒有了骨頭般搖搖欲墜,腦袋更是昏昏沉沉,彷彿塞了一團漿糊。
在面對男人如寒霜般的冷漠時,凌悅只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人便直直地向後倒去,直接暈了過去。
君澤辰見狀一驚,臉上瞬間浮現出一抹焦急之色,他連忙伸出手,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太醫呢!”君澤辰怒吼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
說罷,君澤辰抱著凌悅,大步流星地朝著翊坤宮的寢殿走去。
進入寢殿後,君澤辰將她放到床上。
凌妃緊緊皺著眉頭,彷彿在承受著極大的痛苦一般。
她的手一直無意識地緊緊拉著君澤辰的衣袖,怎麼也不肯鬆開,眼角還掛著未乾的淚水,在燭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惹人憐愛。
君澤辰原本想要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可看著她這個樣子,終究有些不忍。
也不想當著殿內眾多宮人的面表現得太過冷漠,畢竟宮中的奴才最會看人下菜碟,隨即坐在了床邊。
菊香跟在身後,匆匆忙忙地將之前就請來的太醫帶進了寢殿。
太醫進來後,誠惶誠恐地行禮問安,“微臣參見陛下。”
“過來給凌妃看看。”君澤辰沉著臉說道。
太醫趕忙應了一聲,然後便開始仔細把脈,診斷,臉上的神情專注而又嚴肅。
一番忙活後,太醫開出了藥方,隨後便有人拿著藥方去熬藥了。
菊香將端來的藥小心翼翼地餵給凌妃喝下後,凌妃終於有了一絲意識。
她吃力地睜開眼睛,當看到君澤辰時,原本迷茫的眼神突然一下子恢復了清明。
她猛地掀開被子,掙扎著準備下床。
君澤辰眼疾手快,趕忙阻止了她,“你還病著,起來做什麼,好好休息。”
凌妃無法下床,她便跪在床上,眼中滿是淚水,哭泣著說道。
“不,陛下,臣妾求您放過梅香,都是臣妾的錯,您要如何罰臣妾,臣妾都願意接受,陛下將梅香接出慎刑司好不好。”
凌悅跪在床上,一邊哭著一邊不停地給君澤辰磕頭,額頭一下又一下地撞擊著床板,發出沉悶的聲響。
君澤辰的臉上寫滿了無奈,他微微張開口,輕輕嘆了一口氣。
然後,緩緩說道:“好了,休息吧,朕會將梅香放出來。”
凌妃聞聲緩緩抬起頭,哭紅的雙眼滿含著淚水,就那樣直直地望著他,眼中滿是求恩與感激。
“臣妾謝陛下。”
君澤辰正準備從床上起來,凌妃見狀,急忙伸出雙手握住他的大手。
整個身子都微微顫抖著。
“陛下,臣妾一直痴心妄想花朝節能得您陪伴,所以臣妾輾轉難眠。”
凌妃的聲音中透著濃濃的哀傷和期盼,眼眸中更是盛滿了悲傷和絕望,彷彿整個世界都已崩塌。
“臣妾深知如今的自己,實在是不配在花朝節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