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繼續趕路吧。”馬瑪麗說道,繼續閉上眼睛,歪著頭昏昏欲睡。
於是隊伍重新開始前進。
待到步輦搖搖晃晃,行至東宮之時,馬瑪麗早已經睡著了。
深夜,明亮的燭光之下,睡夢中的女子越發顯得嬌憨,別有一番動人滋味。劉莊越看越愛,徑直走上前去,親自將她從步輦上抱了下來,一路抱進正屋後堂的床上,先湊到她臉前親了兩口,又嗅了嗅她的髮香,緊接著便開始急不可耐地寬衣解帶。
馬瑪麗只覺得臉上不知道沾了什麼東西,溼噠噠的,極不舒服,於是睜開眼睛,正想說什麼,便望見了正在脫衣服的劉莊,因他身子骨生的極好,顯得健壯而不臃腫,不由得抱著純粹欣賞的眼光,多看了幾眼。
但是劉莊的衣服脫得實在是太快了,不久那個醜得無與倫比的東西便現於馬瑪麗面前。她失望地輕嘆了一聲,頓時興致缺缺,一個翻身,就想背對著劉莊睡過去。
劉莊隱忍了這麼多日子,好容易等到了今日,怎麼肯就此罷休?他合身撲上去,一邊親吻著她,一邊幫她解開衣帶。
馬瑪麗反應過來,狠狠將他推了一推,就把他推下了床去。
劉莊懵了。自開葷以來,他遇到的女子,無論是心性高傲的陰夢嬌,還是氣質冷清的秦雪瑤,抑或是其他承恩的女子,無不對他各種逢迎,從來沒有這般激烈地反抗過的。是,先前馬家之事以後,馬瑪麗曾經對他很冷淡過一段時間。但他認為那是名不正言不順的緣故,再沒想到,如今劉疆已經痛快放手,她仍然拒絕他。
“為什麼?”
馬瑪麗有些警惕地朝著床的一角縮了縮,把臉側過去,儘量不去看他那個醜陋的東西,並沒有說話。
劉莊卻一下子明白了過來。
“是因為他嗎?”他突然就發起火來,現如今他已經從劉疆手上徹徹底底得到了這個女人,所以自以為有足夠的資格發火。
先前馬瑪麗住在北宮之時,劉莊自己覺得心虛,所以對她和劉疆之間的事情,沒有立場說什麼。如今攻守互易,嫉妒的情感便不可抑制地爆發出來。
“他不要你了,孤送他明珠一盤,黃金千兩,美女十名,他就把你送給孤了。究竟誰待你更好,難道你看不出來嗎?”劉莊大聲說道。
“如今你是孤的女人了,自然該學著取悅孤。只要你待孤好,孤不會負你的。孤會一輩子待你好的。”劉莊一邊說,一邊爬過去,奮力扒開馬瑪麗的衣服,一路親了下去。
馬瑪麗早在他逼過來的第一時間便放棄了對身體這件衣服的控制權。靈魂體的她遊離在空中,有些厭倦地看著屋子裡的畫面:
那張富麗堂皇的大床上,一對不著寸縷的男女在糾纏。女人的身體是美的,反應也是足夠熱烈的,除了目光裡有些空洞麻木;男人的目光是狂熱痴迷的,身體是美的,除了某個深陷衣服裡暫時看不見的醜東西。
馬瑪麗只看了一會兒,就百無聊賴地轉過了頭。這畫面對她而言過於肥膩了些,所以很不喜歡。
空氣中有種頗為怪異的啪啪聲傳來,便如同黃河上撐船的船伕持久有力卻顯得有些單調乏味的划水聲。
馬瑪麗就在這種單調而乏味的聲音裡閉上了雙眼,開始追溯過去。這是一件十分耗費能量的事情,一向勤儉的她便不那麼願意輕易施展。但是,這次不同。她迫切想知道,在劉疆和杜若離開她身邊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
最初,一切是一個點。然後,它變成一條線。接著,它變成兩條相交的線,這兩條線構成了一個平面。再接著,三條互相相交卻不在同一平面內的線構成三維空間。而後,無數條各種方向、千奇百怪的線沿著這一個最初的點,瘋狂地向著四面八方延伸開來,呈放射狀,形成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