憫。她嘆了一口氣,搖頭道:“奴婢說對說錯都不重要,反正無論那位馬姑娘做下什麼錯事,只要她仍肯回頭尋殿下,殿下都會接納她的。”
她看了看劉疆越發清減的容顏,語氣裡滿是心疼:“可是,殿下心裡,真能過得去自己這一關嗎?從前也就算了,殿下因為在意她,所以說服自己不計較。可她這副模樣,擺明了不肯和太子殿下一刀兩斷。殿下你……”
她頓了一頓,終於大著膽子說出來:“殿下你,是打算從此和太子殿下分享一個女人了嗎?”
“住口!”劉疆愣了一愣,怒聲說道。
杜若少有見到他這麼疾言厲色的模樣,立即微紅了眼圈,卻含淚大聲說道:“難道不是嗎?她現在夜夜宿在殿下這裡,日裡卻偷偷去太子宮裡跟太子幽會,殿下你……”
劉疆靜默半刻,緩緩說道:“孤早有就國之意,待母后病情好轉,便會向父皇稟明,即刻就國。到那時,離京師山遠水長,想來她……”他說到這裡,只覺得滿腔的窩火和憋屈,心中如同有一把鈍鈍的刀子割著一般,難過之至。
但是杜若還不肯放過他。杜若有些淒涼地笑道:“原來殿下竟然打的是這個主意!可是馬姑娘真的心甘情願跟殿下去東海國嗎?既然殿下明知道她不是良配,為何不果斷一些,自己斬斷情絲?反正山遠水長,相見無期。”
劉疆一愣,下意識地替馬瑪麗辯駁:“她為人友善,不卑不亢,又照顧母后和孤,處處細緻妥帖,怎的不是良配?”
“原來殿下只是想尋個貼心人照顧嗎?”杜若一副不相信的樣子說道,“既然如此,天底下堪為正妻者太多了!我杜若出身不比她差多少,自問樣貌尚可,對殿下一片痴心,殿下何不以我為正妻?”
杜若突然嫵媚一笑,一邊解開自己的衣服一邊向劉疆說道:“其實,她根本不肯讓你碰她,是不是?她的一顆心明明在太子殿下身上,殿下你到底還在傻等什麼?”
杜若如美女蛇一般地纏了過來,劉疆下意識地想推開,可是她身上的紗衣突然化作一片雲霧,將他團團裹住,雲霧之中,他只看得見白花花的一片,入手之處皆是滑膩柔軟……
“不!”劉疆掙扎著,拼命一掙,醒了過來,這才發現,原來這只不過又是一個夢。
作者有話要說:
☆、蝴蝶夢(二)
但是身子還是有了變化。小衣之上,一片冰涼粘溼。
劉疆有些自嘲地笑了。
他並不為這種情況而感到羞愧。所謂精滿自溢,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最近這些日子,不知道什麼緣故,他的身體較從前強壯了許多,因此這種現象愈發頻繁。
他自嘲,是因為不知道這樣的折磨要持續多久。是的,抱著自己心愛的姑娘,卻不願違揹她的意願,因此碰也不能碰,既是一種甜蜜,又是一種折磨。
私下無人的時候,他也會用某種有些猥瑣的手段解決自己的生理需求。堂堂東海王殿下被逼到自給自足的份兒上,既淒涼又辛酸。
他甚至偶然會想起,若是被馬瑪麗知道,自己頂著那張令她讚歎許久、不勝迷戀的俊秀容貌,私下裡竟然做這些自瀆的勾當,不知道她會用什麼樣的眼光看自己。
不過,也許所謂的讚歎許久、不勝迷戀只不過是一種假象呢?她也曾經反覆向自己澄清說喜歡他甚於劉莊,他情感上也完全相信這點。可是她對待雙方的態度,始終是無法解釋的漏洞,令尚有一絲理智的他備受折磨。
或許,是該到了做一個了斷的時候了。他不得不承認,他其實是一個很普通的男人,在這種備受折磨、慾求不滿的情況下,很難抵禦誘惑。現在想想看,他的弟弟劉莊將杜若這等美人送來,實在是一箭雙鵰的妙計。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難道他隱隱已經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