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了啊。”
秦肅大笑起來,笑聲中帶著滿滿的不甘,甚至還有幾分淒涼。
“你的確輸了,以後,你也不會是朕的對手。”
“好了,皇兄該做選擇了,”秦宴換了本奏摺批閱。
秦肅沉靜下來,質問秦宴, “若本王誰都不選呢,無論你用多少人來威脅本王,可本王偏偏就要那薛堯死,你又當如何?!”
秦宴抬頭看了他一眼,面色依舊平靜,回答他的問題, “不會如何,只是讓這世間多些亡魂而已。”
“秦宴!你如此殘暴,就不怕將來死後下十八層地獄嗎?”
秦宴突然笑了起來, “怎麼著,皇兄提前與閻王爺聯絡過,這就知道朕死亡後會下地獄了?”
就是這種滿不在乎的態度,讓秦肅覺得難以忍受,而原本該他這樣的,該他看著秦宴跪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地求自己給薛堯解藥。
秦肅想不明白,怎麼跟計劃中完全不一樣。
他提出要求, “我要見薛堯,我要跟他說話。”
“可以,”秦宴答應下來。
時間已經過去五日,溫堯從最開始的不舒服,出汗發燙到現在已經完全昏迷不醒,全靠御醫的藥暫時拖著,御醫說最多還能撐兩日,兩日後若還沒拿到解藥,便是神仙也難救。
秦肅看見溫堯時,他便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若不是還有呼吸,當真像極了一個死人。
臉色慘白毫無血色,臉頰消瘦像被吸乾了精氣,嘴唇手指發青,任誰都能看出來他真的命不久矣了。
秦肅看著人,又笑了, “皇上,你可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在乎這個薛家庶子,因為他能幫你造鹽,能幫你穩固江山吧。”
“哦,不,應該還有別的,本王聽說最近盛京出了樣叫肥皂的新東西,不論是百姓還是官宦人家都爭著搶著買,朝廷的國庫也多了好大一筆稅銀,這也是薛堯想出來的吧。”
“你看,你做了三年皇帝,國庫一窮二白,還不如一個薛家庶子三言兩語出的幾個主意,就幫你解決了這天大的麻煩,你捨不得他死,他對你來說太重要了。”
“可你看,他現在離死不遠了呢,你想要解藥,本王當然可以給,三日後,本王一定給你,如何?”
不論是言語還是神情都充滿了挑釁。
秦宴轉頭,突然笑了, “朕說過,他死了,有的是人給他陪葬。”
“朕猜皇兄是想拉攏朕的昭儀吧,那不知太后和薛相是否曾告訴你,他們一個差點把人打死,一個險些將人毒死,薛堯得是個多傻的傻子才會與你狼狽為奸?”
“那又如何,”秦肅全然不將那些事放在心上, “不是沒死嘛,可這次不一樣,沒有解藥他必死無疑,就算你是皇帝也一樣護不住他。”
“不急,咱們慢慢等,等到第七日,人在迴光返照的時候會醒來,本王相信他會自己作出選擇的。”
秦宴能威脅他,他自然能威脅秦宴,冷靜下來的秦肅很快思索好對策,他的優勢就在於薛堯會比其他人先死,秦宴比他更迫切的想要拿到解藥。
秦肅越過秦宴往外走,只給他留下一句話, “秦宴,本王等你來跪著求我,就像當年那樣。”
最後幾個字輕飄飄擦過,卻最擊人心。
秦宴彷彿沒聽到般,接過宮女遞來的手帕替溫堯擦臉擦手, “下去。”
這些日子以來,他性子越發冷了,今日與秦肅的那番較量,說的話比之前幾日加起來還多。
宮人依次退下,秦宴盯著溫堯看了半響,也只說了句, “朕也不知與你說什麼。”
那些什麼會好起來,讓他睜開眼醒過來的話,他當年對著躺在他面前的母妃說過,只是沒有任何回應,只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