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的厲聲呵斥,“但我知道,太后娘娘不會蠢到現在就殺我。”
就算薛太后真不管不顧要殺他,他相信他的新靠山,還沒從他嘴裡挖到全部賺錢方法的秦宴也會出手的。
不論是救他,還是在他死後把姓薛的全部摁死,薛太后這一出都是損失慘重。
而他那位還沒能到盛京的兒子,也可能永遠都到不了盛京了。
溫堯甚至覺得自己想到了一個絕佳的好主意,讓肅王到不了盛京,他不在,這邊這些姓薛的還能蹦躂個什麼勁兒。
溫堯覺得一會兒可以去跟秦宴說說。
按捺住心中喜悅,溫堯繼續跟薛太后口頭交鋒,“太后娘娘是個聰明人,應當知道如何選擇。”
局面反倒變成了溫堯威脅薛太后必須得求他了。
這讓薛太后的臉色難看至極,起身凝視溫堯,“好,好,好!”連著說了三聲好,一聲比一聲咬牙切齒。
薛太后自然不可能就此認輸,“你別忘了,除了你,你身邊的人有一個哀家能動一個。”
薛太后回頭看了眼杜嬤嬤,“去,把棲霞宮那個宮女給哀家帶來。”
能稱之為溫堯自己人,與他親近的宮女也就只有一個紅月了,從他紅月到了棲霞宮一直忠心耿耿,將他放在心上,連後面秦宴賜給他的兩個宮女都比不上。
“連一個宮女都不放過,太后娘娘何時把自己放得這麼低了,還是說憑太后娘娘如今的能耐,也只敢針對一個宮女。”
溫堯眼神輕蔑,語氣嘲諷,完全看不上薛太后的行為。
這話的確是激怒了薛太后,不過她很快又平靜下來,“哀家要收拾什麼人,輪得到你來說話。”
“宮女,不過是剛開始,薛堯,你今日就好生看著,哀家是怎麼讓這個宮女死的,她今日的下場來日便是你的。”
宮女無權無勢,若是上面無人庇護,宮內主子要她們的命從來就是一句話的事,薛太后滿手不知沾染了多少鮮血,壓根就沒拿宮女當回事,她要的只是溫堯妥協。
“太后,紅月是皇上給我的人,今日她在長青宮挨一板子,明日薛相就會多挨一板子。她挨一巴掌,明日我會讓她親自打在薛相臉上。不管是鞭子鏟子什麼折磨人的物件,明日我都會原封不動地奉還在薛盛遠身上!”
“太后娘娘若是不信,儘管跟我賭。”
交易什麼的,溫堯不想再談,轉身就往外走。
薛太后恨恨地看著他,卻沒攔。
她從自己的影衛口中得知,皇帝在薛堯身邊安排了人,若想動薛堯就得跟皇帝的影衛碰上,現在還不是時,她得忍。
而溫堯出了長青宮,沒回棲霞宮,又跑去承明殿了。
承明殿內,秦宴正在和他的心腹大臣議事。
李長英並攔他,溫堯衝進去就跟秦宴告狀,“皇上,太后娘娘又要殺人了!”
他語氣中還帶著憤怒,人也直愣愣的往秦宴跟前衝。
也因為他,原本興高采烈展望著未來的大臣們紛紛安靜了下來。
溫堯後知後覺發現不對,再看一圈周圍的人,頓時整個人都麻了。
“我…你…這,”最後溫堯崩潰似的喊了一聲:“李公公,你怎麼不攔著我啊。”
秦宴欣賞了會兒溫堯變臉,覺得還挺好玩,眼見著人想跑,秦宴才對他招了招手,“過來。”
跟使喚小狗似的,偏偏當著這些大臣的面,溫堯還不好駁他面子拒絕。
沒提他突然闖入的事,也沒說薛太后,秦宴則是把他介紹了個在場的大臣,“這是朕的昭儀,朕提到的那些生財之道皆是出自他之口。”
大渝窮,滿朝文武都知道,戶部尚書趙錢峰是秦宴的人,平日裡摳摳搜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