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原大人才是整個暗線最專一的人呢。”
沈雲淵的二十歲生日宴會上,一個人調笑道。
“此話怎講呢?”另一人問道。
“兩年了,水原大人除了成人禮上收的那個私*,之後就再也沒有找過其他人了啊。”
“那人也挺厲害,竟然可以捆住水原大人的心這麼久!”
“天吶,我也想見識一下!”
身居高位的賓客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不由得將視線集中到了沈雲淵的身上。
“水原大人,給我們看看吧,您親自養的私*,一定是品質上佳的!”
“是啊是啊。”
沈雲淵放下手中的香檳杯,淡淡開口:“他死了。”
一時間,周圍安靜得出奇,只有宴會場的輕音樂還在播放。
“什……什麼時候的事?”
“這是水原大人想要搪塞我們的話吧。”
沈雲淵抬頭,開口道:“很奇怪嗎?”
暗線的人自是知道沈雲淵的性子,只得應和著承認。
“真是可惜……我還想見見極品呢……”
沈雲淵笑了一聲:“人的生命本就脆弱……”
說完,他抽出別在腰間的手槍,隨手上了膛。
“這位大人要感受一下生命的脆弱嗎?”
那人臉色一變,慌亂地看著沈雲淵。
他沒有從沈雲淵的眼睛裡看出開玩笑的意思,反而有些認真。
“水原,今天是你的生日宴會,不要見血。”
君主的機械變音很及時地化解了這場尷尬。
沈雲淵這才把手槍別回去。
賓客們也大多是有眼力見的,立刻將這個話題搪塞過去。
宴會結束,君主叫住了沈雲淵。
“不想給大家看私*就直接說就好,不用找這種理由胡亂開口。”
“君主大人覺得我是在開玩笑?”
“不然?”
沈雲淵揚起一個輕佻的笑:“君主大人要是覺得一個人不吃不喝在地下室待上個小半年也會活著,那便當作我在開玩笑吧。”
君主的機械音遲遲沒有傳來。
沈雲淵打了個哈欠,疲憊地開口:“這種無聊的社交宴會一年一次,我都不想過生日了。”
“早點休息。”
君主只是隨口敷衍了一句,便斷開了連線。
沈雲淵回到基地,一時間感受到身心俱疲。
陸煜……
他經常會去到以前陸煜待著的地下室,一個人坐很久。
成人禮的重逢就像一場夢一樣,變得越來越模糊。
沈雲淵依舊像以前一樣,無數次回憶和陸煜在一起的時間。
熾羽經常開玩笑地說,說不定哪一天,沈雲淵得再捏造一個陸煜的人格出來。
沈雲淵就像被困在了過去,久久地出不來。
他嘆了口氣,開啟了地下室的門。
異樣的血腥味從漆黑的地下室裡傳來,沈雲淵立刻繃緊了神經。
誰在那裡!
沈雲淵立刻警備,從腰間抽出了手槍。
“別動!”
沈雲淵將手槍對準那個藉著一點點月光可以看到的人影。
那個人影靠過來,用自己的胸口抵住了槍口。
刺鼻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主上……”
朝思暮想的聲音一聽就能分辨出來。
沈雲淵像是被雷擊了一樣愣在了原地。
“生日快樂。”
呼吸的節奏都錯亂,沈雲淵覺得酸澀的感覺將他整個人包裹併吞噬。
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