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的家裡,只有沈雲淵一個人。
他躺在床上,聽著連自己呼吸都格外明顯的聲音。床邊空蕩蕩的,冰冷得彷彿能夠刺骨。
好孤獨……好冷清……
沈雲淵從床上爬起來,在陸煜的衣櫥前面停下了步子。
他從裡面拿了一件陸煜長穿的外套,再去櫃子裡翻出還剩半瓶的香水。
陸煜自己是不會噴的,但是阿姨會在熨燙好衣服之後,在衣領裡噴一點很清淡的木質香。
是沈雲淵第一次穿上陸煜的衣服就聞到的味道。
沈雲淵在衣服上噴上了香水,緊緊地把衣服抱在懷裡,蜷縮在被窩裡。
就著熟悉的味道,沈雲淵才能稍微安心一些入眠。
能不能,不要讓我等太久。
沈雲淵只覺得鼻尖酸澀。
將我當做一種獨有的所有物吧,從此佔有和支配我的一切。
不要離開,不要抽離。
永遠的,擁有我。
等到沈雲淵回到劇場訓練,選秀節目組的籌備預熱的訊息也傳達到了劇場。
“隔幾天要去拍定妝照,最近的話還是好好練舞,”餘偲看著手裡的安排表,“節目組會給你們開通專門的微博賬號給你們預熱,賬號密碼先交給節目組保管。”
許澤沒有提要換C位的事情,沈雲淵還是在最中間的位置。
停功了幾天,餘偲給沈雲淵壓軟度的時候,成功又把他練哭了。
一旁的許澤拿出了一包紙。
“醜死了,快擦擦。”
雖然嘴上不饒人,許澤行動上還是把包裝撕開,扯了一張紙巾給他。
餘偲笑著打趣:“幾天不見,你倆的關係這麼好了?”
“嘖,我們倆也沒啥仇沒啥怨。我們剛搭上話的時候,我還送給了他一個價格不菲的手鐲呢。”
許澤似笑非笑地看著沈雲淵。
“雲淵,你說是吧?”
沈雲淵被他逗笑:“早就當掉了,你找我還也沒用。”
“誰讓你還了,送出去的東西,我都不好意思要回來。”
沈雲淵將臉上的淚痕擦乾淨,又站起來去練舞。
跳舞就是這樣一件事情,壓軟度疼得想哭,哭完也還得繼續跳。
兩個舞蹈的動作已經爛熟於心,一遍又一遍地扣動作,也足以讓沈雲淵形成肌肉記憶。
再加上他本來就很有跳舞的天賦。
“行吧,你倆才受過傷,早點回去休息。”餘偲說道。
許澤擺擺手:“沒事的老師,我們可以跳……”
話音未落,沈雲淵就把他拽過來捂住嘴。
“好的,老師,我們這就回去休息了。”
許澤一手推開他的手:“拿開,你這手撐過地板,髒死了還往我臉上蹭。”
沈雲淵被他話笑到,更加得寸進尺地伸出兩隻手往他身上蹭。
“就你還嫌髒?咱倆都是練了舞流了汗,半斤八兩!”
許澤推開他往更衣室跑:“離我遠點,一身汗味兒。”
等到了更衣室,沈雲淵才消停下來。
許澤看了他一眼,抬手把已經被汗水浸溼的衣服脫下來。
他的後背,白皙的面板上大大小小的痕跡,還有各種青紫。
沈雲淵盯著他的後背久久地移不開眼。
“看什麼看,眼睛都不眨了。”
許澤將一旁乾淨的衣服套上,好整以暇地倚靠在牆上看他。
“你那個後背,有點……震驚。”
“誒,我還不信你身上沒點痕跡。”
趁沈雲淵還沒有反應過來,許澤伸手就去撩沈雲淵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