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可惜受了重傷,就在外面休息。我是春兒,我還活著。”
沈柔眨了眨眼睛,好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久久都說不出話來。
一旁的鬼小二說:
“沈女士,恭喜你們母子團聚。”
沈柔一愣,大聲喊道:
“望春,我的兒!”
“你想苦了媽媽。”
“原本是襁褓之中的娃,一下子這麼大了。”
郭望春怕傷及沈柔,沒有用桃木劍劈碎那些奇特的鐵鏈。
他雙手握住鐵鏈,強忍著陰氣傷及肌膚,用盡力氣一拉,全身風水氣機流動,將釘在沈柔身上的陰氣鐵鏈弄斷。
他小心翼翼放下沈柔,又說:
“媽媽,我慢慢取下你身上的鋼刀。”
沈柔慈愛地看著郭望春,笑著說:
“媽媽一點都不痛,見到你之後,就不覺得痛!”
“我一點也不苦。”
郭望春不敢傷到媽媽,每一下都非常小心。花了很長時間,才取出了沈柔身上的鋼刀。
整整十七年,沈柔從未像此刻這般輕鬆。
母子重逢,乃是天大喜事。
郭望春恨不得把十七年來所有的委屈,都告訴媽媽:
“媽媽,我有很多話跟你說。”
“我有很多委屈想向你傾訴!”
“我這十七年來,都過得不開心。不,這三個月,我卻很開心。”
“我不想回郭家,再也不想回去。我想獨立在外面生活。”
“我吃了很多苦……”
沈柔做夢都想和兒子團聚,笑著說:
“我也不想回郭家。媽支援你,你可以不用回去了。”
“郭青山敢阻止你。”
“我變成厲鬼,都要纏著他。我倒要看看,他的風水寶劍,會不會劈死我。”
郭望春忍不住一笑,說道:
“媽媽真好!”
沈柔又問:
“怎麼這三個月,卻很開心呢?”
郭望春將這三個月的事情,娓娓道來。
鬼小二看著這一幕,悄然退了出去。
鬼母殿外,十方邪域的主殿之中。
各處倒塌的凶神雕像重新扶了起來。
原本屬於黑煞的力量,全部聚在寒生周圍。
寒生從帥滾滾身上下來,就坐在一把椅子上。
一旁的帥滾滾正用舌頭舔著自己的手。
寒生看著地府陰兵,又掃了一眼魚先生,笑著說:
“魚先生,我義弟十次請靈通神,你都不出現。”
“這會兒,你怎麼跑出來了?”
他直接忽視了魁梧的人身牛頭的陰帥牛頭,以及手持銅錘人身魚頭的魚鰓。
魚先生抬頭與寒生對視,總感覺自己底氣不夠。
短短一天時間不見,眼前苗家少年竟然完全變了一個人。
他深吸一口氣,暗暗告訴自己。
我,魚先生,代表地府,地府就是我的底氣,豈能被你一個小小苗家少年壓制。
他旋即想起昨日寒生揍了他一頓,現在有必要找回場子。
他乾咳一聲,提高語調:
“我乃地府陰差,豈能聽郭望春的差遣。”
“調遣地府三千陰兵,需要大量時間。來晚一點又怎麼樣,你倒擺起譜來!”
“你一個小小娃娃,如今見到兩位地府陰帥親至,還不從椅子上滾下來。”
“興許能保全自己的小命!”
正舔著手掌的帥滾滾停了下來,看了一眼魚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