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豁?!快說快說,誰呀?”
鄭書澤雙眼透著八卦和好奇,激動地湊近竹一小聲問道。
他和竹一不過一年未見,竹一就有喜歡之人了?
“沒誰,你整天除了八卦,還會幹嘛?別挨我太近,我和你不熟。”
竹一眉心微蹙,眼神灼灼地盯著鄭書澤,鬱悶地拉開了距離,冷不丁說道。
鄭書澤一臉懵逼地看向竹一,撇撇嘴說道,“只是好奇問一下,怎麼突然就生氣了?”
莫名其妙,他又沒說錯什麼?竹一對他撒什麼氣?而且他整天練武,泡在軍營裡帶兵操練。
為了在新兵面前樹立形象,總是板著一張臉,已經很久沒有聊八卦了。
直到這兩天,竹一來了越國,不對,現在是言國,他才在竹一面前露出本性。
剛才還聊得好好的,突然就生氣了,竹一該不會是更年期提前到了吧?
“我哪敢生鄭副將的氣?尊主已登基,以後各司其職,鄭副將若沒什麼事,私下便別見面了。”
竹一低垂眼眸,目光一黯,聲音很輕很淡地說道。
或許他就該留在瑜國靈州,不該請求尊主將他調來言國帝都。
明知道鄭書澤這小子壓根對他只有兄弟之情,但他還是毅然來到言國。
他知道自己很齷齪,很可笑,自己不該對鄭書澤發脾氣。
可是看到呆頭呆腦、沒心沒肺的鄭書澤,心裡就忍不住動氣。
算了,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一廂情願,他不該怪鄭書澤,以後還是保持距離吧。
“不是,竹一你到底怎麼了?”
鄭書澤眼含詫異,心裡頓時有些慌亂,不解地看著竹一問道。
他又做錯什麼了?竹一調來言國帝都,他很開心。
不就問了喜歡之人是何人?竹一就變得怪怪的,陰陽怪氣,像吃了槍藥似的。
該不會竹一喜歡之人是他認識的人吧?
現在同在帝都,竹一卻突然疏遠他,還稱呼他為鄭副將——
竹一沉眸,不再理睬鄭書澤,抬腳遠離了鄭書澤。
鄭書澤見狀,身形一僵,站在原地有些委屈和無措地撓了撓頭。
登基典禮結束後,言笙便開始著手準備讓瑜國歸順於言國,接言玉鸞回帝都。
言笙下旨封越謹為太上皇,母親燕今瑤為太后。
因體恤各位大臣上朝的辛苦,下旨將上朝時間改為巳時,每週上朝四天,休三天。
休假期間,若有緊急的事,再進宮上報。
上朝長話短說,不講廢話和空話,有事稟告,無事退朝。
大臣寫奏摺,需寫重要之事,若寫一堆廢話、奉承、無事問安,統統革職。
其實說到底,就是言笙自己起不來,不想天天都上班,也不想每天批奏摺到深夜。
她也是擔任過丞相的人,見過太多官員屁大點事也上報,摺子上寫一堆廢話,不然就是問安。
這種前所未有之事,在朝中掀起了一陣紛爭。
原本卯時上朝,大臣們需要每天凌晨三點,到達午門外等候。
如今倒是可以睡個懶覺,也不用每天都上朝,多了一些空閒的時間。
但有些大臣則是覺得老祖宗留下的規矩,豈能說改就改?
不過言笙只是通知大臣,不是徵求他們的意見。
才短短几天,女帝登基的訊息便傳遍大江南北,就連瑜國之人也聽說了。
瑜國皇宮,朝堂上瑜池然百般無聊地坐在龍椅上打瞌睡。
冷燕安坐在一旁,一臉凝重地看著摺子上的急報。
越國文帝的遺孤越謹,逼越容退位後,立越笙公主為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