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笙往孤野的院子去,途中經過一個上鎖的院子,出於好奇,言笙抬頭望向院子的牌匾,只見上面寫著‘含院’兩字。
含院?原身的孃親之前住的院子,上面的鎖已經有些生鏽了,看來已經很久沒人進去了。
言笙翻牆進入院子,庭院周遭靜謐幽深。
院裡種滿了銀杏樹,銀杏樹的葉子如同一片片金黃色的扇子,輕輕搖曳在微風中。
就如宋代李清照的《瑞鷓鴣.雙銀杏》裡所說的
風韻雍容未甚都,尊前甘橘可為奴。
誰憐流落江湖上,玉骨冰肌未肯枯。
誰教並蒂連枝摘,醉後明皇倚太真。
居士擘開真有意,要吟風味兩家新。
銀杏樹象徵愛情長長久久,不離不棄,可丞相冷承燻和丞相夫人燕今瑤最終還是無法白頭到老。
在這個封建時代,冷承燻對燕今瑤感情上的偏愛是十分難得的,很少男子可以做到一生一世一雙人。
冷承燻給自己的女兒取名為冷燕安,以燕今瑤的燕姓為名。
希望女兒和妻子都能平安幸福,也望天下可以安寧太平。
在銀杏樹下還有一個鞦韆,言笙彷彿看到了京城第一美人的燕今瑤巧笑倩兮地坐在鞦韆上,冷承燻在後面輕輕推動著鞦韆,好一對神仙眷侶。
銀杏樹代表著冷承燻對燕今瑤至死不渝的愛。
銀杏染深秋,又是一年葉落時,卻已物是人非,無人欣賞。
院裡因為常年無人打掃和居住,除了銀杏樹,還長了不少雜草。
含院面積很大,旁邊還有一個小池塘,假山和瀑布,就是太久沒人住,少了幾分人氣。
地面鋪滿了銀杏葉,言笙往前走,便看到幾個屋子,每個屋子都上了鎖。
為了不破壞鎖,言笙沒有用武功強行劈開,而是從頭上拔下一根黑色髮簪,利用巧勁開啟了主屋的鎖。
推開主屋的門,迎面撲來灰塵的氣味,映入眼簾的是掛著珊瑚紅和丁香紫的輕紗幔帳。
長案上擺放著縐紋銅鏡梳妝檯,西牆上掛著一幅煙雨圖,刻著不同的花紋的上好檀木桌椅。
所有的陳設都覆上一層厚厚的灰塵,言笙走到梳妝檯,開啟了櫃子,裡面果然空空如也。
不過也是,孤野鳩佔鵲巢,但凡值錢的東西早就被搬走了,哪會留到現在。
要知道便宜老爹冷承燻可是丞相,是一品官員,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留下的錢財肯定不少。
估計全被孤野拿去無鋒教擴大勢力,養妾室兒女,以後一定讓他們把私吞的東西,一件一件地吐出來。
言笙見沒有其他有用的線索和遺留下來的東西,便打算離開,突然覺得牆上那幅普通的煙雨圖,好像有點歪。
伸出手將煙雨圖拿了下來,只見牆上有個小洞,言笙從裡面摸出一枚月牙狀的鑰匙,還有一張紙條。
言笙小心地開啟紙條,裡面包著一塊刻著‘慶’字的龍紋腰牌。
丞相府怎麼會有慶國的龍紋腰牌?這龍紋腰牌是皇室之人身份的象徵。
紙條上還寫著幾行字,‘定情信物,月牙鑰匙,合二為一,邊境老廟,魚乃王室’
定情信物指的是冷承燻送給燕今瑤的定情玉佩,月牙鑰匙應該就是言笙現在手上拿的鑰匙。
合二為一,也就是將玉佩和鑰匙嵌在一起,看來得找到那塊定情玉佩,就是不知道孤野是否發現玉佩的秘密?
邊境老廟?魚乃王室?這兩個是啥意思?邊境指的是哪國的邊境?
是瑜國和慶國?慶國和越國?還是瑜國和越國?
看來還是得跑一趟邊境,不過這魚乃王室,魚?邊境?這個魚該不會是指餘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