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瀟,你我僅僅只見過兩面,你便此生非我不嫁,這未免太草率了吧?”
言笙微微怔了片刻,溫聲地說道。
她承認自己確實很英俊瀟灑,很受女孩子的喜歡。
但並不相信所謂的一見鍾情,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
“兩面?也是,妾身只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人,相爺又豈會記得妾身……”
“早在兩年前,在茗茶樓妾身第一次遇見相爺,那時候相爺一身白衣風度翩翩,宛若仙人,令妾身至今難以忘卻。”
“那時候公主喜歡相爺,而妾身不過是寄養在太傅府的表小姐,又豈敢自不量力地和公主爭什麼?”
餘瀟瀟蜷了蜷手指,壓下了心頭上泛起的心酸和自卑,低聲地說道。
何況她和言笙的身份有天壤之別,能遠遠看自己心上人一眼便滿足,她不敢奢求太多。
自從在茗茶樓遇到言笙後,她每次出府都會特意繞一圈去茗茶樓買甜品。
卻再也遇不到那個白衣少年,時常在想,或許她和言笙緣分尚淺,有緣無份。
還好得到上天的垂憐,她好不容易才留在言笙身上。
她絕不會另嫁他人,哪怕言笙不喜歡她。
“兩年前茗茶樓?不好意思我實在沒有什麼印象,但並非你無關緊要,你又何需妄自菲薄?你是個好女孩,值得更好的人。”
言笙仔細想了想,但實在記不起,何時在茗茶樓遇過餘瀟瀟。
茗茶樓她也只去過幾次,停留時間也不長。
“妾身不需要更好的人,有相爺一人足以,妾身只想留在相爺身邊,不求任何名分。”
“只求相爺不要嫌棄我,不要趕我走……”
餘瀟瀟輕輕地拽住言笙的衣袖,抬眸看向言笙一眼,便垂下眼眸,眼中含著淚水,小心翼翼地說道。
在父母逝世,只能寄養在舅舅家時,她便早已無家可歸了。
在優秀的表姐沈星妤身邊,她就是個陪襯,毫無存在感。
她自小懂事、獨立,謙卑低調,不敢做出任何違背舅舅意願的事。
哪怕知道舅舅想將她嫁給那個比她小一歲痴傻的表弟,她也不敢反抗。
只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畢竟若不能嫁給言笙,那嫁給誰又有什麼區別?
“罷了,我不會趕你走的,想留下就留下,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
言笙嘆了口氣,淡聲道,以後的事誰能說得定呢?
餘瀟瀟年紀還小,或許以後遇到真正喜歡的人,便會改變想法,離開丞相府。
反正以她現在的經濟實力,就算養個後宮佳麗三千也沒問題。
丞相府多養一個人,簡直灑灑水。
“好,妾身多謝相爺。”
餘瀟瀟愣了下,眼眸閃過一絲亮光,喜極而泣道。
言笙挑了挑眉道,“瀟瀟,你以後別自稱妾身了,聽著怪彆扭的,我也不需要你伺候,你若有什麼需要便告訴冬兒和暗夜。”
“是,妾——我知道了,相爺,那我先下去了。”
餘瀟瀟低著頭說道,眼中帶著淡淡的失落。
言笙點了點頭,目送餘瀟瀟離開後,便回房歇息。
*
一處僻靜的小院,黑衣男子站在樹下,眼中帶著凌厲和野心。
身穿錦衣華服的男子跪在地上,恭敬地朝黑衣男子說道,“主子。”
“主子?呵,你現在可是飛黃騰達,有了新主子,本座何得何能當得起你一句主子?”
黑衣男子瞥了一眼男子身上穿的錦衣華服,冷笑道。
錦衣男子眼神微動,惶恐道,“屬下不敢,主子對屬下的大恩,屬下沒齒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