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秀宮裡,冷若雲躺在床上,有些虛弱地看向雙兒懷裡的瑜夕雅,心裡微動。
“娘娘,你看小公主,有一對可愛的小酒窩,笑起來肯定很好看,皇上很喜歡公主,還親自給公主取名,只可惜娘娘生的是個公主——”
雙兒低頭看向熟睡的瑜夕雅,溫聲地說道,公主就算再受寵,也與皇位無緣。
“沒有什麼可惜的,是皇子還是公主,本宮都喜歡,再說本宮若生下皇子,皇上和蕭太后只怕會對本宮有所忌憚。”
冷若雲雙眸微動,淡淡地說道,她不是那種重男輕女的人。
瑜夕雅是她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是她的骨肉,更是她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
不是皇子,她也懶得爭什麼皇位,但她必須為了女兒的將來,努力往上爬。
瑜夕雅是瑜國的長公主,也是瑜之韓唯一的女兒。
但最是無情帝王家,瑜夕雅要是不受寵,以後便會成為皇家聯姻的工具,送到其他國家和親。
冷若雲別無所求,只希望女兒瑜夕雅不要跟她一樣,嫁給不喜歡的人,一生困於深宅後院之中。
“娘娘說得極是,是奴婢目光短淺。”
雙兒畢恭畢敬地說道,要是她家娘娘生下皇子,只怕會成為後宮嬪妃裡的眼中釘。
何況瑜國已經有了太子,冷燕安和她家娘娘是仇人,又怎麼會容得下娘娘生下的皇子?
如此看來,還是生下公主比較好,夕雅長公主要是能得到皇上的喜愛,娘娘便能在後宮站穩腳跟。
“雙兒,以後說話做事要多加謹慎,皇上給夕雅安排的乳孃,也要仔細調查一下身份背景。”
冷若雲看向雙兒,輕聲地說道,皇家的孩子最是容易夭折,或者被毒害。
“是,娘娘,奴婢明白。”雙兒連忙恭敬地說道。
越國帝都,楠溪暗中打探師父的下落,可一直沒有半點訊息,加上她並不知曉師父的真名。
楠溪只能按照一千年前的記憶,畫出師父的畫像,帶著畫像四處打聽。
可如今是一千年後,師父也不知道容貌有沒有改變,找起來就如同大海撈針。
她本來是想讓紫煞閣的手下幫忙找一下,可紫煞閣的大本營處於慶國和瑜國的邊境地帶。
紫煞閣在越國並沒有產業,對越國也不熟悉,從慶國和瑜國的邊境地帶到越國也要走一個多月。
楠溪已經連續好幾天沒有休息好,臉上和身上也有些髒兮兮。
突然楠溪低頭看向自己脖子上的定情玉佩,心裡微動。
言笙的血竹分殿遍佈三國,對越國肯定很熟悉。
可她之前寫了好多信拜託紫煞閣的人送去靈州給言笙,都快三個月了,言笙都沒有回信。
看來言笙被她傷得很深,就算知道她是有苦衷的,也不會輕易原諒她。
楠溪想到這裡,她的心有些痛,是她不好,說出那麼多傷害言笙的話,言笙恨她也無可厚非。
但師父一把年紀了,她不能不救師父,楠溪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朝著帝都的血竹分殿而去。
一個時辰後,楠溪來到了血竹殿的地盤,剛到門口,就被攔住了。
“姑娘,這是血竹殿的地盤,閒雜人等,不得入內,請姑娘速速離去。”
兩個身穿繡著竹葉勁裝的男子,攔住楠溪,一臉嚴肅地說道。
“兩位小哥,我是血竹殿尊主的未婚妻,有事求見血竹分殿的管事暗風,麻煩通報一聲。”
楠溪想了想說道,她記得之前言笙說過,暗風被調到越國,負責擴大和發展血竹殿。
雖然她從未見過暗殿殺手之一暗風,但聽說過暗風的不少傳聞。
據說暗風話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