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學長……」
耳邊的聲音帶著濃濃的滿足與放鬆，林泉一瞬間有種自己正在被吃掉的錯覺。
等到結束的那一刻，他腦子裡只剩下一個詞——
瘋了。
……
兩人都喘著粗氣，周圍安靜得只剩他們的聲音。
林泉還在平復著氣息，手一鬆差點沒掉下去，被夏清逸攬過膝蓋抱了起來。
「走吧。」
夏清逸抱著他朝電梯裡走去，
「學長要不今晚先在我家睡吧？」
林泉看著兩個人身上彼此都一片狼藉，想著這禮服算是全毀了。
「回那邊。」
他閉上眼靠在夏清逸的肩膀上，
「明天還要上學。」
夏清逸雖然不太樂意，但學長發話他還是點了點頭，聲音裡滿是饜足：
「好，都聽學長的。」
兩人的背影消失在黑夜裡。
房間上方，角落裡的紅光依舊閃爍著。
第31章 這關係清白不了一點
上午的第四節 自習，林泉坐在教室裡做題，筆尖卻停留在原處許久未動。
太荒誕了。
他從未想過自己會跟人親密至此，而且還是個同性。
林泉性慾極淡，從青春期夢遺開始，平日裡自瀆的次數極少。
昨天不僅開了葷，還跟夏清逸一起……
若兩人是朋友還好說，兩個男生互幫互助也無妨。
可夏清逸直愣愣地說喜歡他，烏黑的眼眸裡滿是深情。
這關係清白不了一點。
前桌傳來動靜，林泉被吸引過去。
他看見那位終於選位置成功的厲璃同學將一本書舉在腦袋前，將內頁對著李麗，聲音悶悶的：
「教我。」
坐在內側的李麗一臉問號：
「啊？」
厲璃又用筆指了指書上圈起來的一道題：
「這題不會，教我。」
李麗的表情十分精彩，林泉輕易地就從上面讀出了「你誰啊我憑什麼教你教你做題有什麼好處嗎」的資訊。
幸好厲璃也不是個情商低的人，用手指了指李麗的瓶子：
「我幫你接一個星期水。」
李麗這才神情稍緩。
彼時正是酷暑，教室裡又整日開著空調，每次下課接水的人都一波波的。
林泉看著李麗樂呵呵地接過筆開始講題，厲璃一邊點頭，一邊不停地將椅子往那邊靠過去……
他忽然有些出神。
或許這才是正常的戀愛過程吧？
相識，相知，相愛。
他無數次聽過父母的愛情故事，讓小時候的他無比嚮往自己也會有那一天。
而確定兩人關係的紐帶無非就是表白，最後的結果要麼答應，要麼拒絕。
可夏清逸說不要他的回答。
他說只要林泉舒服就可以。
那個帶著祈求意味的聲音似乎還迴蕩在耳邊，林泉不由得咬了咬唇。
這算什麼？
這是如果他不答應，他們兩就一直這樣下去的意思……麼？
林泉收回視線的時候撇到了貼在桌子上的便貼紙，忽然記起來自己上次考試之後還沒劃掉。
——還剩六次。
之前每次考完試他都會及時計數以免忘記，最近不知是不是太忙了，居然忘了。
一個陰影忽然在上方出現，林泉回頭，看見夏清逸從後門走了進來。
他鼻子動了動，聞見了飯菜的香味。
夏清逸將手裡拎著的便當盒放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