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只是等了片刻,這毫光筆立即有了反應。
“七月初七,午時,天有異象,三十年一遇,屆時天地昏暗,大日遮蔽,長則一日,短則兩三個時辰,故稱‘日黯之時’。”
楊毅恍然大悟,這所謂的“日黯之時”,不就是“日食”現象嘛!
聯絡“芸娘”和“錢莊掌櫃”的話,頓時醒悟,那是天邪教發動“妖鬼絕天陣”的時間,至於這個陣術到底是做什麼用的,尚且不得知,但天邪教憋了十二年,才憋出的大招,必然不會只是讓大家看個熱鬧。
楊毅當即想要問詢“妖鬼絕天陣”的情況時,聞聽屋外響動,有人敲門提醒道:“郭教習,國公爺請你去一趟。”
“知道了,這便出來。”
楊毅只能暫時作罷,收起“毫光筆”,推開緊閉的房門往屋外走去。
鄭化成居然早早的梳洗完畢,正在院中活動筋骨,見到郭藹前來,便停下手中拳路問道:“事情都辦妥了?”
“回稟國公爺,已經辦妥了。”
“他人在哪裡?”
“已押在府衙,等候明日處斬。”
“這人還算有些本事,需得好生看防,莫讓他尋著機會跑了!”
“好讓國公爺知道,鄒家兄弟已經廢去他的修為,如今不過是個筋骨強健的廢人罷了,尚有禁軍三千在外佈防,內有府衙差役不下數百,便是宗師強者來了,也未必能輕易帶人離開。”
“哈哈哈!好得很,快去備上馬車,我要親自去府衙牢獄,要讓這廝臨死之前,遍受老夫的折磨!元吉之死,令老夫夜夜難寐,心中百般怨恨,不得不發!”
“屬下明白!”
“……郭藹?”
“國公爺有何吩咐?”
鄭化成眉頭一皺,看向這個平時在自己身邊侍奉的教習,並沒能看出與平時有何不一樣,卻隱約覺得有些生疏。
郭藹雖然沒有任何官階品位,但是就憑藉“國公府教習”這麼個稱呼,便能在皇京城中橫著走,兩人之間並沒有特定的上下級關係,如果說有什麼關係,其實也只是“合作”關係罷了。
“沒什麼,就是覺得今天的你格外客氣,從前你可不會以‘屬下’自居。”
“這去了一趟詔獄二層,見著國公爺的通天手段,自是心有餘悸,日後必定端正態度,好為國公爺效犬馬之勞。”
“是條好狗!”
鄭化成笑了笑,雖然說得話有一些“侮辱”的意味,但以他的身份說出來,卻又像是一種嘉賞。
楊毅為鄭化成備好車馬,如同往常一樣登上馬車,心中已經拿定主意,若是鄭化成這般大意,直接就駕車到僻靜處解決了他,可未想到鄭化成甚是小心,仍舊是叫上另一名教習“尤峒”一同坐上了馬車。
楊毅也只好作罷,規規矩矩的將車駕到皇京府衙,便見鄭化成迫不及待的下車往府衙牢獄去,他有“鄭王鞭”在手,除了宮城內苑,去到哪裡都無人敢阻攔。
“郭藹,你就在車上候著,裡面的事,有尤峒跟老夫下去便夠了。”
興許是“郭藹”最近的表現不錯,鄭化成難得的給了一個舒適的差事。
楊毅自然也沒有興趣瞧他下去如何折磨一具屍體,便自靠坐在馬車上,遙望另一條街外的高臺,那處便是“少年英雄大會”的賽武現場。
“郭教習,來一口?上好的冀嶺白煙。”
卻是府衙裡的差人遞上來一杆煙槍。
楊毅也不做作,直接取在手中,翹起二郎腿,將菸嘴貼在嘴角輕輕一吸,頓時精神一振,這“白煙”抽起來有一股薄荷的清新味,使得肺部清潤,不似其他的菸草抽起來渾濁膩口。
“那裡挺熱鬧?”
“郭教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