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屬下聽說您最近在找與‘畫’有關的地方?這花街之上,還有一座‘畫樓’,那是一座青樓,也算是大乾皇京的特色產業之一,王爺可要去觀瞧一下?聽說今夜還有異族舞女、花娘出演,我們也去湊個熱鬧?”
“嗯?青樓?聽說那裡都是銷金窟,我等身上……等一下!你是說,有異族女子在那裡出現?”
“正是,我從花街上過,許多大茶壺都在與恩客談論,今天晚上是畫樓的酬賓宴,所有酒菜都打對摺,歌舞免費,甚至有他們的頭牌花娘出演,據說就是有異族血統的奴籍少女。”
“哼!其他的也就算了,便是詐了錢財,不過身外之物,但若是這些大乾人,敢將香……咳咳……烈陽帝國的女人當做玩物,肆意凌辱,老夫實難忍讓,勢必要讓這些大乾人付出代價!”
拓跋翰頓的話,令奎巴託打了個激靈,古香翎和奎絲麗被楊毅“擄走”的事情,一直就是他心底的秘密,他從未對任何人提起,這個時候是既期待又害怕。
期待的是終於有了香翎公主的線索,若是能夠在皇京城中將她尋回來,也算是將功折罪,還有他的那個便宜妹妹,雖說古麗扎對他不懷好意,但是這個親妹妹,卻甚是疼人。
害怕的是,如果真的是那種最壞的結果,香翎公主必將所有的怨恨歸咎於他,奎巴託就算有十個腦袋也不夠黃金家族砍下的,如果是那樣的話……也許,香翎公主死在大乾會更好。
奎巴託微微眯起眼,瞧向了鍾粟,這一刻他隱約察覺到了鍾粟的一絲刻意,在他看來,大乾人骨子裡都透著“不懷好意”,以至於他與鍾粟接觸時,一直都是極有防備的。
“時間不早了,我們這便出發!”
剛剛回來,屁股還沒坐熱乎,但有了公主的線索,拓跋翰頓哪裡還坐得住,能不能議和成功其實不重要,烈陽帝國已經成勢,大不了收縮兵力,將已經糜爛的新洲戰場再讓出去,守好富饒的河洲便是。
至於倉洲北岸,雖然也是肥沃之地,但是北疆戎狄不通農事,放棄也就放棄了,在他們看來,河洲那一大片充滿水源的野地,就是最富饒的地方。
但如果不能借這次機會,將香翎公主找回去,怕是盛怒的“天汗”要將整個王城殺一個血流成河,所有與之關聯的人,一個都逃不掉。
奎巴託和鍾粟自是要跟去的,才剛剛到了雲香坊門口,便被特地來“保護”他們的關永義攔住了去路。
“拓跋老爺,如今已經臨近入夜,使團的人最好不要外出,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什麼意思?老夫來到你們大乾,吃自己的,住自己的,你還要管著老夫等人出入自由,大乾便是這樣的待客之道嗎?”
“這麼說的話,拓跋老爺應該知道的,大乾排外的國策並不是百年過去就有所鬆動,如果不按照我們的安排辦事,那麼將你們趕回去,也不是不可以。”
“……老夫就是聽說今晚青樓宴請有折扣,想去湊個熱鬧,順便帶幾個親近之人去吃點好的,這也不行嗎?”
“拓跋老爺要去‘畫樓’?”
“沒錯。”
“行,拓跋老爺可以去,但至多隻能帶兩個人,青樓這種地方,魚龍混雜,人多了就容易出事故,想必拓跋老爺,也不會讓我難做。”
“可以。”
本著儘可能的讓烈陽使團多花錢的算計,關永義聞聽他們要去“消費”,便把宵禁的命令放鬆了一些,而且他會親自帶人跟著,必然不會出什麼差錯。
拓跋翰頓便帶著奎巴託和鍾粟出了“雲香坊”,考慮到“安全”問題,關永義便只帶著四人跟隨,這四人皆是禁軍中的好手,至少也是到了先天后期的地步。
自從“畫樓”異軍突起,短短時間內便收購了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