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客廳,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顧景濤,他面帶微笑,正喝著茶,一派怡然自得的樣子,而他對面坐著的一男一女臉色則和他天差地別。
空氣中隱約漂浮著火藥的味道,硝煙戰火,似乎蓄勢待發。
“方伯父,方伯母,冒昧登門,還望原諒。”戚曉上前幾步,禮貌的打招呼,順手把禮物放在了茶几上,“還希望二位不要覺得我唐突才好。”
方柔的父親是個尖嘴猴腮的中年男人,很瘦,瘦到了什麼地步呢,讓人第一眼看到他就會不自覺的聯想到猴子,竹竿等詞語。
方母的長相也是一般,尤其是她一雙眼睛,眼尾下垂,茸拉著眼皮,活脫脫的一雙倒三角眼,相書上有云,長這樣眼睛的人通常不太好相處,心思深沉,為人詭詐。
戚曉很好奇這樣一對長相的男女是怎麼生出方柔那般柔美如白蓮花的女兒的?
難道是負負得正?她忍不住的在心裡腹誹,面色卻半點不顯,只微笑的看著兩人。
“大嫂,你來了。”顧景濤聽到她的聲音,不由轉頭,面色溫和,“坐。”
戚曉瞅了一眼神色異常難看的方家夫婦,嘴角隱晦的抽搐了一下,這又不是顧家,他像個主人一樣的指手畫腳很有喧賓奪主的嫌疑啊。
“原來是戚董事長,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面啊。”方父冷淡的開口,覷了一眼悠然自得的顧景濤,似笑非笑的繼續說著,“請坐。”
殺人不眨眼的方家居然還會用一個‘請’字?戚曉表示她有點兒受寵若驚了。
“方伯父,今天我來是為了貴小姐的事兒。”戚曉落座在一個單人沙發上,看了一眼顧景濤,心裡安穩一點兒了,就算方家要殺人滅口,也不會選擇在顧景濤的面前除掉她吧?
她好歹還是顧景濤的大嫂,呃,不,曾經的大嫂。
“因為我當時發生了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所以我並不很清楚方小姐她…”她斟酌著言辭,可一句完整的話還沒連貫的吐出來,就對一臉陰沉的方父打斷了。
“戚董事長,你是來看我們方家的笑話的麼?”
戚曉一怔,隨即蹙起了眉頭,勉強維持著臉部的笑意,“怎麼會呢,我今天是誠心誠意來道歉的,不管怎麼樣,方小姐在戚家出了事,我…”
“用不著你假惺惺!”戚曉的話再次被打斷,這一回是方母,她倒垂的三角眼閃著惡毒的寒光,“你有沒有身為宴會主人的自覺性?我家柔柔在你家出了事,你該負全責!”
戚曉皺眉,這對夫妻也太無理取鬧了吧?
“伯母,唐突的打斷你一下,第一,貴千金有手有腳,大嫂又沒有權利限制她的行動,就算她出了事,也是她自己的決定,跟大嫂無關,第二,她是個成年人,敢作敢當,自己下的決定,斷沒有把責任推到旁人身上的道理。”顧景濤慢條斯理的說著,聲音雖淡,卻擲地有聲。
戚曉忍不住的對他投去讚歎的一瞥,果然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五年不見,顧景濤的段位和級別不止高了一個層次。
字字珠璣啊。
“顧家小子!你什麼意思?你玷汙了柔柔的清白,還在這裡說風涼話?”方母勃然大怒,陰沉沉的目光殺人般的盯著他。
若是顧景濤強了方柔的清白,他們還可以理直氣壯的提出一大堆無理的要求來打壓對方囂張的氣焰,讓他乖乖聽話,可當時那個女客人一張大嘴巴把方柔不顧廉恥糾纏顧景濤,而顧景濤‘不得已’才‘從了她’的畫面完整的敘述給了所有人。
悠悠眾口最是難堵,即便是方家也不可能把那麼多人的嘴巴堵上!
所以,縱使是方柔被玷汙了清白,他們卻依舊是理虧的那一方!
“方伯母,我剛剛不是說過了嗎?我也是被迫無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