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曉微微一怔,隨即笑了一下,方殊筱是個聰明的女人,給自己隊友拖後腿的事兒,她幹不出來。
如此一想,心裡的壓力驟減,她專心的開始準備,力求把設計做到盡善盡美的地步,偶爾出了休息室,見到其他人,打了個招呼,寒暄兩句,她對這些人或好奇或打量或探尋的目光視而不見,只一心悶在自己的思緒裡。
這邊的顧毅君在送了戚曉到了電視臺,就立即飛到了紐約,幾個小時後,他開車直接抵達了陸琛在紐約的一幢別墅,還沒進門,他就感覺到別墅的四周不少隱蔽的地方佈置了好幾個狙擊手。
他心裡浮出淡淡的滿意情緒,最起碼陸琛還懂得保護自己。
想起油鹽不進的陸琛,顧毅君簡直想扶額了,這種養了兩個兒子的心態怎麼回事?
他按了三下門鈴,可等了好半響,裡面也沒有人回應,他很清楚陸琛一定知道他來了,這是故意不給他開門的。
“把大門給我撬開。”顧毅君一揮手,站在他身後的一個黑衣男人立即拿過全套的工具,費了幾分鐘的力氣,就弄開了大門。
顧毅君不緊不慢的走了進去,來到了別墅的大門口,他眼皮都沒抬一下,直接踹了一腳,厚重的大門立即就被他粗暴的給踹開了。
客廳沒人,他直達臥室,依舊簡單粗暴的踹開了臥室的房門。
“顧毅君!你有沒有家教?”陸琛冷淡的聲音傳了過來,“上門做客就是你這樣沒禮貌的態度?”
“我可沒說我是上門來做客的!”顧毅君長腿一邁,就走了進去,見陸琛正躺在床上,靠在床頭,偌大的臥室裡,放置了各種各樣的醫療設施,這些精良又昂貴的裝置堪比最高階的醫院。
他掛著吊瓶,身上還連結著各種儀器的管子,最醒目的就是他手邊儀器上不斷變化的心電圖,一個金髮碧眼的中年人正一眨不眨的盯著心電圖的情況。
顧毅君略懂心電圖,一看就知情況刻不容緩,“很嚴重?”
“不然我也不會窩到紐約不回b市了。”陸琛笑了一下,蒼白俊秀的臉上透著一絲孱弱,眉眼卻依舊凌厲,“不過最近m國研製住了一種對抗心臟病的藥物,雖然起不到治癒的效果,也只能延緩病情,我已經派人拿到了,不日就會送到我手裡,應該還能撐幾年吧。”
“藥物治標不治本,還是換心臟吧。”顧毅君直接走到那個中年人面前,用英語開口,“他的身體檢查報告,和各項機能指標的報告都給我一份。”
中年人下意識的看了陸琛一眼,陸琛冷笑一聲,毫不掩飾眼裡的嘲諷,“既然你不到黃河心不死,威廉,就給他吧。”
若不是看到他病歪歪的樣子,顧毅君只怕會直接把這個不識好歹的病秧子給掐死了。
活下來也是個禍害,還不如掐死了呢。
“先生,吃藥了。”這個時候,一個低眉順眼的女傭端著一杯白開水和一大堆五顏六色的藥丸走進來。
還沒開始吃,陸琛的嘴裡就已經苦味氾濫,他皺了皺鼻子,雖然不太樂意,但也接過來開始一把一把的吞嚥那些苦澀的藥丸。
顧毅君正翻看著他的檢查報告,突然眼尾的餘光捕捉到一閃而過的亮光,他猛然回頭,恰好看到這個女傭正從衣服裡拿出一把匕首,揚起了手臂,直直的往陸琛胸口上刺去。
說時遲那時快。
顧毅君當機立斷,一陣風的奔之而去,在匕首即將刺在陸琛胸口的前一秒,他牢牢的握住了女傭的手腕,“找死!”猛地一甩,那個拿著匕首的女人立即被摔了出去。
陸琛平淡的眸色一下子就陰暗了下來,望了一眼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女人,只問了三個字,“為什麼?”這是他從陸家主宅裡從小培養的人,也算的是他的親信,不然他也不會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