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淵那是真的感覺窒息啊,想要呼吸的強烈感覺,促使他雙手用力,使勁朝著讓他窒息的部位推去。
然而那個位置實在是太過於柔軟了,以至於他的手無論怎麼用力,都會在瞬間深陷其中,而後力量被化解。
最終更是兩眼一黑,只感覺自己距離憋暈無限接近。
到了這個時候,他腦子裡才開始思索柳千尋所說過的話,頓時胸腔中就升騰起了一大團怒火。
就算是在萬年前縱橫修真界,也不能這麼欺負人吧?
劍修和自己的劍產生靈力,這種事情他確實是聽說過。
但那些劍修,無一不是修真界聞名的大能,還有和他們建立聯絡的靈劍,更是些修真界聞名的頂尖靈器,說是一品靈器都是貶低那些長劍,無限接近仙器了都。
而他呢?
一個小小的築基中期修士,長劍也才剛剛被他養到了八品,距離七品都還有很長一段距離。
讓他和長劍建立聯絡,還是在兩個完全不同的空間之中,不管怎麼想都是一件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啊!
所以在他眼裡,柳千尋的行為,完全就是在強人所難,強迫他幹根本做不到的事情。
還口口聲聲說身為劍修要對自己和自己的劍有自信。
這是自信不自信的事情嗎?
她分明就是自身實力太過於強大,不知道自己這種實力低微的修士,能力有多麼有限!
倒是有幾分天下遭災,百姓沒有吃食的時候,皇上問何不食肉糜的味道了。
隨著時間一點點的流逝,他逐漸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自己現在的狀態是元魂,根本就沒法窒息而亡,只會一直體驗這種窒息瀕死的感覺。
這讓他更加絕望了,因為這種感覺是真的不好受,只讓他感到了生不如死。
時間還在流逝,他逐漸有些適應這種窒息的感覺了,雖然依然痛苦無比,但腦子裡總算是可以想點事情了。
他回憶著柳千尋的話,問了自己一個問題。
“我有那麼差勁嗎?我陸淵的劍,雖然是一把八品靈器,但真的有那麼差嗎?”
很快,自己在水中斬殺精怪後期水怪,還有以築基中期斬殺金丹期修士的一幕幕,浮現在了他的腦海中。
他能在臨危之際,瞬間施展出只是看過一眼的劍招,領悟出一套獨屬於自己的燃血劍法,自己真的很差嗎?
還有當初斬殺那元嬰巔峰修士,當時雖然他使用著不屬於自己的力量,但劍卻還是那把八品靈劍。
他能以築基期的身體,承受住化神期的靈力,還能在極短的時間內適應,並運用自如。
而他的長劍,則是在承受化神期的劍法後,鋒芒依舊,沒有任何損壞。
如此看來的話,他和他的長劍似乎並不差啊,只是……
只是還沒有足夠的時間,讓他們展露鋒芒而已。
想到這,他雙手終於是離開了讓他窒息的柔軟之中,同時他也開始產生了一種微妙的感覺,第一次嘗試和自己的靈劍建立聯絡。
他只感覺自己置身於一片黑暗之中,他沒有任何對外界的感知,甚至沒有呼吸和心跳,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在這片黑暗中,找到屬於自己的那把長劍。
可是找了半天,他別說長劍了,就連半點劍光都看不到。
面對這一片茫茫的黑暗,他決定朝著前方走走看。
可是剛一邁出腿,他就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伸出手朝著前方摸了摸,而後驚恐地看向了四周。
好嘛,他算是明白為什麼自己什麼都找不到了,合著這片空間,就只有自己所在的位置,這麼一小塊兒是真實的,其他地方全是虛假的。
簡單來說,就像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