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黑色鮮血,同時還有他虛弱的聲音。
“區區一個合歡宗爐鼎,怎麼可能完成傳說中的天道築基?而且就算是天道築基,你剛剛施展的劍招,也是金丹期才能施展出來的吧?”
陸淵看著面前這個太吾魔宗弟子,忍不住回想起了剛剛發生的一切。
就在他脖子被掐住,窒息感佔據了他的整個腦海,似乎已經完全陷入絕境時,他想到了一個劍招。
那劍招並非九天劍宗的劍法,而是當初九天劍宗的老宗主,在臨死前揮出的最後一劍。
雖然陸淵只看了一眼,但那以傷害自身為代價,才能揮出的全力一劍,還是深深烙印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剛剛那太吾魔宗弟子掐著他的時候,他只感覺自己距離死亡,就只有一線之隔了。
萬分危機之下,他不得不開始思考如何才能極限一換一。
於是,他就想起了那一招,並開始催動體內靈力打算用生命去賭一次。
當他回過神,感受到佈滿自己渾身上下的劍傷,以及看到面前太吾魔宗弟子丹田上,插著的那把長劍時,他露出了一個沾滿鮮血的笑容。
看來他賭對了。
當年那個老宗主所施展出來的燃血劍法,就是九天劍訣中,最為剛猛的幾招混合在一起,並不惜一切代價揮劍。
陸淵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咬著牙,忍受著身上傳來的強烈痛覺,將自己的長劍從對方身上拔下,而後看了眼蘇淺柔,正準備朝著那邊走過去,卻突然雙眼一黑,徹底倒在了地上。
而那個太吾魔宗弟子,在丹田上的長劍被拔出後,臉上的面具就掉在了地上。
可以看到,他臉上長滿了眼睛和嘴巴,但是卻沒有鼻子和耳朵。
那些大小不一,且密密麻麻的眼睛,在這一刻劇烈顫抖著,那些形態各異的嘴巴,不斷開合著。
而後,他在顫抖中倒在了地上,無數冤魂從他體內瘋狂湧出,發出真正的鬼哭狼嚎。
整個過程足足持續了一炷香的時間才停下。
在場所有人都傻眼了,他們看著地上那具好似枯木皮一般的乾巴屍體,不斷回憶著剛剛發生的一切。
最終其餘兩個太吾魔宗弟子迅速來到了陸淵身邊,將他扛在身上就想要離開。
開玩笑,一個天道築基的天才,並且能力還那麼強悍,甚至能在築基中期就施展出金丹期威力的劍法,斬殺金丹期高手。
這種妖孽一般的天才如果能帶回宗門,簡直不知道比十幾個剛剛築基的媚修高多少。
至於那個死掉的弟子……
死了就死了唄,他們連那個貨名字叫什麼都不知道,之前更是完全沒見過,所以無所謂。
然而他們還沒來得及走兩步,蘇淺陌就擋在了他們的面前。
“你們給我放手!”
對於這麼一個剛剛完成金丹的媚修,他們兩個並沒有放在眼裡,立馬喊了一句。
“滾開。”
說完就想直接把蘇淺陌推開,可是身子卻是無論如何也動彈不得半分。
他們驚恐地扭頭看去,就看到大長老正微笑著,將雙手搭在他們的肩膀上,並開口說道。
“我合歡宗雖然已經沒落,但也不是什麼玩意兒,都能來強取豪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