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要了老命了!
根據昨天最後的記憶,她明明是被困在了浴室裡,究竟是什麼時候挪到床上來的?!
就算受世界規則的限制,她的五感也不應該如此遲鈍。
看來她是真的缺覺了,竟然全程都毫無知覺!
無論內心怎樣哀嚎,瑜清婉跑路的動作卻穩如老狗——
她小心翼翼地從斯蓮因的懷抱中咕蛹了出去,雖然動作間免不了若即若離地觸碰到一些敏感部位,但好在當她滿頭大汗地順著床邊梭到地上的時候,這間起居室的正主兒依舊沒有甦醒過來的跡象。
她躡手躡腳地溜出起居室的大門,臨走前還不忘將外間辦公桌上的檔案全部簽好。
外間的大門被小心翼翼地闔上的瞬間,斯蓮因瞬間睜開了雙眼。
自從在浴室門口的地板上甦醒之後,斯蓮因根本沒再入睡。
他醒來的第一件事,便是用獠牙刺破了少女頸後的面板,注入了一滴令人昏睡的毒液。
隨後,迫不及待地將冰冷的唇印了上去。
嫣紅的血珠裹挾著令他魂牽夢縈的馥郁馨香緩緩溢位。
分岔的蛇信卷無比眷戀地盤桓在兩個小巧的血洞附近,想要透過吮吸舔舐,汲取更多甘美的液體。
稀薄的血絲混合著他不斷分泌的唾液,被他不知饜足地盡數吞下。
面容可以修改,行為可以模仿。
但這個刻印在他靈魂深處的味道,絕對錯不了。
直到極淺的傷口再也無法溢位半縷血絲,他終於戀戀不捨地放開了少女後頸處已然被蹂躪得有些紅腫破皮的肌膚。
小心翼翼地將少女抱回床上,他心滿意足地將她桎梏在懷中。
窗幔落下,一方小小的空間,只餘彼此。
灼熱的視線一寸寸描摹著她的輪廓,呼吸間貪婪地汲取著她的香氣,他只恨時間不能過得慢些、再慢一些。
他怕這不過是無數次午夜夢迴後的又一個易碎的妄念,等他再次睜眼後,便會如同泡沫一般,消散得無影無蹤。
如此珍貴的時間,他怎麼可能浪費在睡覺之上?
她不知道習慣冬眠的有鱗一族大多與生俱來了類似假死的技能,他們輕易便可將清醒時期的呼吸和狀態調整得與沉睡時並無二致。
因而,他饒有興致地配合著少女,裝作對她的離去一無所知的樣子。
只是對方偷感極重的背影,仍舊在很大程度上取悅了他。
他舔了舔發癢的牙根,方才壓下了莫名冒頭的狩獵慾望。
瞧將她嚇得。
那模樣,實在是——
可愛極了。
公爵大人的心情好到沒邊兒,即使溫香軟玉再懷,身體某處硬得像石頭,在痛並快樂的感官刺激中生生熬了一整夜,他也絲毫不覺困頓。
當然,他也有好好反思自己——
今天,的確有些操之過急了。
他閒庭信步走到書桌前,將數份檔案攏到一起。
落款處,是早已在他心中描摹過無數遍的熟悉的字跡。
過去,因為顧忌輕舉妄動也許會打破某種懸於一線的平衡,他總是小心隱晦地表達著愛意,唯恐稍有差池,便將她推向了旁人。
他最不缺的,便是耐心和時間。
如今,無法跨越時空的鴻溝,橫亙在那些覬覦他珍寶的敗者們面前。
而屬於彼此的他們,終於在這個陌生的世界裡,再度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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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賊一般逃離了斯蓮因的辦公大樓,瑜清婉一邊揉了揉後頸處有些癢痛的面板,一邊循著記憶快速向宿舍而去。
聽說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