棗,實在是不怎麼夠看。
但那又有什麼關係呢,只要她開心就好。
他喜歡看她笑得眉眼彎彎的可愛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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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星半空中的無人機專用航道上,數不勝數的配送無人機正兢兢業業地完成著各自既定的配送任務。
一個掛載著小巧包裹的送貨無人機停在獨棟居民區一幢普通的民宅門口。
片刻後,從屋內走出一人,取下包裹後,便片刻不停地乘坐懸浮車,向著皇宮的方向疾馳而去。
經過層層安全檢查,確認沒有任何危險後,這個包裹終於在鶴予之就寢前送達了他的寢殿。
他心情頗好,慢條斯理地拆開包裹,取出其中的數個瓷瓶,在模擬燭火的燈光之下,緩緩摩挲把玩。
手上的這一隻,是一個素白浮雕的精巧瓷瓶,上面頗為眼熟的花紋,讓鶴予之愣了一瞬——那是一朵和被掩藏在記憶深處的刺蘼花極為相似的花型。
和那闊別了近20年的大片妖異血紅不同,瓷瓶上的花紋,只有孤零零的一朵,不染雜色的素白,透著恍如隔世的冷清。
心上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他惱怒地揚起手,正欲狠狠將瓷瓶摔在地上,卻在脫手的時候遲疑了。
隨後,他將這隻瓷瓶拿到眼前,沉默專注地凝視了那朵浮雕花紋許久。
無論是與時下風格迥異的瓶型,還是貼在瓶體上的,寫有“定靈丹”三個娟秀小字的標籤,都透露著和這個時代格格不入的氣息。
哈,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小物件罷了,跟那個人一點關係都沒有,有什麼可在意的。
像是要證明什麼一般,鶴予之沒有像安置其他小物件一樣,將它擺放在博古架上——他將它放在了自己床邊的矮櫃上。
關閉了寢殿內的絕大多數照明光源後,偌大的空曠寢殿,僅餘床邊的一盞長明小夜燈,還散發著微弱的暖光。
這盞燈,自鶴予之三歲以來,保持了近20年的長明,從未熄滅過——他既厭惡光線過於明亮的環境,又無法在沒有一絲光亮的室內獨處,這兩者都會令他焦躁不安。
此時,放在床頭櫃上的浮雕小瓷瓶,正在室內唯一的長明小夜燈的烘托下,暈出了素淨的柔光。
鶴予之一手握拳撐著下頜,斜躺在床上,目光避無可避地落在了那隻瓷瓶的花紋之上。
烏鴉鴉的柔順長髮靡麗地鋪成一片,垂落在床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