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卯差點被吃幹抹淨,他緊緊攥著腰帶:“不行——”
要是賀寅吃了他就走,他可不會善罷甘休!
所以那種事,再等等吧。
金卯怕。
他能感受到賀寅灼心般的慾火。
他不知道自己迎上去時,賀寅會把他欺負到何種地步。
這人像一隻耐心的猛獸,舔著唇一點點扒下獵物的防備。
他現在已經習慣在賀寅的懷抱裡伸著懶腰醒來,習慣了對方牽著他在京城各地夜遊。
也習慣了對方帶著他去山上撿蘑菇時咬著他的耳朵說以後要在這裡如何如何。
金卯紅著臉把這情動的少年推開,對方就啞著聲音笑說道:“熬鷹了。”
少年不停的在他臉上輕啄。
“熬吧,熬了一年再熬十年。”
“我愛你。”
“我愛你又不是非要碰你不可,遠遠看著就夠我狂喜的了。”
一到這個時候,賀寅就一肚子陰陽怪氣。
但又控制不住的想在他身上摸摸搞搞,邊發牢騷邊可憐巴巴的問他可不可以……
金卯哼了一聲,不是你自己說要熬滿一年又十年麼?
賀寅一聽他說話,心尖軟肉就像被小貓抓了一下,酥癢麻軟的又含著他的唇吻上來。
開了這個頭以後,賀寅每天都要摁著他親,親到金卯腿軟才分開。
崔滁那邊擔心死了,一邊怕賀寅欺負金卯,一邊怕金卯走上挖野菜的老路,時不時就折到這邊盯一下。
這天他悄悄從牆外露出半個腦袋,果不其然看到金卯坐在水井邊洗衣裳。
崔滁氣得差點罵出聲,就見金卯哼了一聲,把衣裳丟開。
嬌氣包昨晚被親狠了,被說了一句嬌氣,就放狠話要自食其力。
這會兒他正自食其力的搓洗自己的衣裳,搓到一半看到自己水靈靈的爪子揉得通紅髮癢,就停下了,屁股在三角凳上挪了一下。
“殿下。”金卯站起身,低著頭看著自己面前這堆爛攤子:“衣裳洗不乾淨了。”
就洗了兩隻袖子,他不想動手了,站著,等賀寅給他洗。
賀寅今天搞大掃除,頭上戴著布巾,手裡拎著掃帚,灰頭土臉的跑出來,把這嬌氣包供去院腳的躺椅上,貼心的切了一盤水果把人喂滿足了,這才去清理那堆衣物。
崔滁瞠目結舌的看著九殿下像個任勞任怨的家庭主婦般把金卯的衣裳洗得乾乾淨淨晾在院裡,接著又去把剩下的衛生搞完。
哼。
勤快有什麼用?
沒錢照樣養不好他!
你知道金卯是個多麼耗錢的東西麼?
冬天快到了,到時候這裡要暖著那裡要抹膏的,床上用品三天就要換,都要暖和的,屋裡要燒銀絲炭,燒得屋裡像火焰山他才活動得開,這些都得花錢!
賀寅一個落魄皇子,哪來的錢?
崔滁等著看金卯哭著鼻子回宮。
他左等右等,大雪都落下來了,金卯果不其然長了凍瘡。
崔滁火大的扒在院牆上,心想這就是你要來永巷的下場!
心裡這樣想著,酸溜溜的。
自家養的小白菜跑去給別家的豬拱,氣死了!
金卯提著水一晃一晃的走進廚房,一隻手突然將水桶拎過去,金卯跟著進去了,老半天后紅著臉跑出來。
崔滁以為他是被煙燻的,心口猛不丁澀了一下。
金卯抓著雪玩,堆了兩個雪人後賀寅叫他洗手吃飯,看他凍得手指通紅,嘆了口氣。
“阿奴,又生凍瘡了。”
金卯不以為然,賀寅給他買了藥,生了凍瘡擦上藥,三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