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你就失蹤了一個月,我都不知道時間是個什麼東西了,那些天裡你都去哪裡了?”
“我是從君嫂子那得到你的訊息!你當了皇帝,坐擁天下,百官稱頌你的英明,可你仍然沒有來信,哪怕是派個人來同我說,賀寅不要你了……”
眼淚刷然滑下臉頰,金卯含淚而笑。
“你說賀寅不要你了,別等了,我就不等了,我沒那麼賤的。”
“可你毫無表示,我以為你還要我啊,我以為等著等著,你就來看我了。”
“但最後卻是你的封后大典,陛下,您娶皇后那天大赦天下,好仁慈啊,這天下除了金卯和監牢裡的死囚,大家都無罪釋放了,哈哈!”
“你說我在院中等你時,你就在屋頂上,那麼你該看到我為你發瘋的樣子了吧?看得高興麼?金卯像個瘋子一樣的喜歡你,讓你很有成就感吧?”
“陳家老太君七十九歲大壽,我就站在角落裡,您和陳相攜手同遊,君臣相得,好快活啊,我長得是真像他。”
“原本還以為你死了一次起碼該有點良心,但我還是高看你了,你的解釋就是裝病撒謊!”
金卯眼神憎惡的看著賀寅:“下一次你又會編出何等離奇的謊言?索性一次性說完吧,這樣就不需要裝病了,把自己作成這樣,真夠難看的!”
“我沒有裝病的……”賀寅呆呆怔在原地,望著金卯走出書房。
他驀然伸出手,攥住對方的袖子。
“能給我發一顆糖麼?”他壓下滿腔痛意,咧出虎牙,笑眼中水光閃爍。
“哥哥,我想吃糖。”
金卯沒看他,用力扯出袖子:“只是一個自導自演的破遊戲,騙騙我就算了,何必自作多情?”
賀寅又抓住那片衣袖:“金卯。”
他咬著後牙槽,瘦削的下頷線繃得極其鋒利。
驀然笑了一下,將金卯整個後背擁入懷中,下巴輕輕靠在金卯頭頂。
“不給糖就不許走。”
“哥哥,糖。”
金卯沒則聲。
賀寅壓下喉間澀痛,裝著純真:“哼,你不給我,我自己找!”
他在金卯的袖子裡翻找著,翻著翻著十指便扣到一起了,他將兩人交扣的手抬起來,眼底笑意衝散陰霾,一點點的亮開。
“哇。”賀寅說道,“抓到卯卯了。”
他在金卯手背上吻了吻,從後面定定看著金卯低垂的睫毛。
那睫毛又黑又長,像小扇子似的,撩人極了。
“親一下,可以麼?”
金卯:“不可以。”
賀寅親了:“不給糖就親你。”
金卯望著地面,用那輕細的聲音說道:“賀寅,求求你別噁心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