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於報仇的上官梓,也許又要掀起一場血雨腥風的災難。
飛雲霄沒等到妃子笑甦醒,因為上官梓一直催促,四個人又奔波在回京的路上。
看著他的雙瞳裡暴溢的森寒仇恨,飛雲霄開始寢食難安。
鳳柳的神情也很擔憂。
三小姐到是沒有多說什麼,她在盤算回京後,如何籌措開辦演武堂的經費。
四月二十日傍晚,他們在元州府落腳一宿。病後初愈的上官梓實在不適合長途跋涉,顛簸的馬車裡,偶爾傳來他的幾聲喘息。
四月的夜裡,春寒料峭。三小姐泡了些花椒酒送給上官梓和飛雲霄。
因為知道兒子和秋語的事後,上官梓覺得特別地對不住人家湯三小姐。
飛雲霄安慰道:一切已經過去,如今的三小姐不是小女孩了。她心胸很是豁達,目前全身心都在構思,少年軍學演武堂的事,她沒有空去傷心和糾結。
回到京都,上官梓馬不停蹄,來到了檸雲飛的府邸。
這時華燈初上,檸府內燈火輝煌,一群藍衣人正在檸府豪飲暢談。
讓你家主人出來見我!….
檸府大院外,來了一位身材頎長,身穿玄色黑袍的男子。他面如寒川,語氣冷硬如冰,容不得護衛再問。
護衛檸甲不敢耽誤,立即稟報給上官雲。
霎時,檸府的主人出來:請問你是哪位?
那玄色黑袍人猛的一轉身,兩道寒芒如森寒的玄冰,直接甩在檸府的主人臉上。
上官雲的心“咚”地驚覺,他睜大了黑亮的雙瞳。
逆子,還不跪下!
父王,您是父王?
啊!我上官雲終於等到您回來了…
院牆一側,飛雲霄和三小姐一同默默看著。
上官雲什麼都明白了,他立馬跪在父王的腳下。
父王,您終於回來了……
上官雲泣不成聲。
逆子,本王已經死過!
本王怎麼生了你這逆子,恩怨不分!
是否希望本王死了的好?你這逆子,本王不如死了的好!
父王,是兒臣一時糊塗,您說的是湯圓?
唉,她不能原諒兒臣,兒臣也……父王,兒臣活在刀尖,不得不……
孽障!你還有臉說!
說著,怒極的他,抬起右腳,用力踢在上官雲的屁股上。
咳咳……上官梓心裡如壓千斤重石,一口殷紅噴了出去。
父王,父王,來人哪……
檸府裡面的藍衣人和秋雨聽到響動後,紛紛跑了出來。
其中兩個藍衣人,立即拔劍指著飛雲霄和三小姐,眼看要動手。
上官雲大喝一聲:住手!
少爺,少爺……
幾個藍衣人躬身請令。
你讓這些狗,全部滾出去!
上官梓的聲音凝聚著一種深厚的內力,根本不像一個大病躺榻,十幾年的人。
其實這是一種假象,來檸府的時候,飛雲霄,整整給上官梓輸送了三成的內力。加上他調息運功,勉強維持了他的威嚴。
飛雲霄狠狠剜了上官雲一眼:還不快請你父王進府!
上官雲趴在上官梓跟前:父王請先進府,伯父……上官雲抬眸,剛好對上飛雲霄和三小姐的視線,他眼神閃爍,低下了頭。
飛雲霄領頭,進了檸府。
上官梓寒芒一掃,落在了秋語之身。秋語只覺脊背發涼,她跟在上官雲的旁邊跪下。
你就是秋語?你知道本王是誰不?
秋語茫然,…不知……
上官梓揮手:你不是本王的家人,請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