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陛下……請您饒了玉良吧,玉良……玉良是受迫的!受迫……”
楚恆一聲怒喝:“大膽南宮雪,你這個細作,事到如今,你還不從實招來?”
“什麼?誰是南宮雪,楚大人你在說什麼?”飛雲鴿雙眸掃視眾人,緊張地問道。
只見飛雲霄牌位前,傾玉良趴在地上,額頭磕得咚咚響,地上,也滲有斑斑血漬。
“她嗎?楚大人,她是梁國潛伏在我北唐的細作?……南宮雪?”飛雲鴿和飛雲景警惕萬分,非常驚詫。
聖尊緩緩走過去,間隔傾玉良大約十步時,他右手指尖升起一道紫色光芒。那光芒嗖地一下將傾玉良扯了過去。啪……她小腿發顫,跌坐在聖主幻空面前。
“說吧,你與老夫徒兒之死到底有甚關係,說明白了,嗯,說點讓老夫相信的話,不然……可別怨我們對你……不客氣!”他的雙瞳發紅,口氣極其森寒。
“我…你們……哎呀,請別誤會玉良,陛下遭奸人所害,並非是梁國的意思。玉良與聶豹君上也是受迫…身不由己的啊!嗚嗚……”
傾玉良哭聲驚動太廟,眾人紛紛圍攏,竊竊私語道:“聽說,她是梁國細作……害死陛下的人!”
“說,你到是誰?是誰?……”聖尊步步逼近,眸色陰測測的,看著都讓人嚇得膽寒不已。
“我……我是傾玉良呀!太后娘娘可以為奴婢作證,你莫聽信他人的胡猜,南宮雪,她是我表姐!”
“是嗎?……南宮雪如今人在哪裡?”楚恆道。
傾玉良搖頭:“奴婢不知,自從玉良來了北唐,我們已經有兩年不曾見過。”
聖尊轉頭看了看楚恆,楚恆兩手一攤,搖頭道:“本官可不認識南宮雪…是您告訴我,傾玉良是南宮聶豹的心上人!…啘,這麼說,傾玉良還是脫不了干係!”
這時,三小姐牽著那個酷似飛雲霄的人掠下房梁。她抽出腰間短劍,壓在傾玉良脖頸上:“本宮待你情同手足,可你,都做了些什麼?說吧,這一趟你回來是想繼續探查些什麼?”
傾玉良抹乾眼淚,圍著那個飛雲霄轉圈瞅了許久,厲聲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冒充皇帝陛下!”
說著,傾玉良一改淑弱模樣,啪啪兩掌劈了過去,那酷似飛雲霄的男子,閃身避開。
傾玉良還想追去,三小姐揮袖,擋在她面前,說道:“你還想行刺於他嗎?你到底是什麼人?”
“不是,奴婢只是想看清楚些,娘娘,您可別信他……假的,他是假的!”
“本宮,可不想聽你說這些廢話,你這皮相都變了許多,難道……你真的是南宮雪?”
三小姐玉指扣住她的脖頸,哧拉劃過,傾玉良身子一顫道:“娘娘,您真的不信玉良了麼?我不是奸細,更不是南宮雪。”
說著,她扒開一直遮住半臉的髮絲,露出半張容顏盡毀的面頰。“看吧,這就是我……被他們逼迫的結果……”
傾玉良淚眼婆娑,對著三小姐微微一曲膝,說道:“玉良已經協助程阿寶殺了南宮聶豹,所以,這次北唐軍前去征伐,應該很快會有捷信傳來。”
三小姐嚇得後退兩步,驚詫道:“你的臉,誰傷的?”
傾玉良慘然一笑,低沉道:“幕齊的驍龍,他是哈蘇達的第一侍衛。武功高強,且心狠手辣的人。”
“嗯嗯,那驍龍的確是個悍將,不過,老夫收拾哈蘇達時,他中了我的玄冰冥掌,想必他需要三至六月才能修復傷患。”聖主幻空有些解氣地道。
“本宮,暫且不為難你,來人,請御醫來,先為她治傷…至於其它,等定王爺回來,讓他看看有否恢復的法子!”
看見傾玉良如花的容顏盡毀,三小姐的心軟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