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在薛子寒的預料之中,他和希川曾經也無數次得因為小事吵架,可到最後不還是好了,只是這一次薛子寒沒有信心,他已經找不到希川,希川已經不再他身邊,他不知道該用什麼辦法讓希川回來。
尹浩告訴薛子寒,希川從沒有回去過,但是希川的母親要結婚了,薛子寒以為尹浩是在說笑話,可到最後還是沒有理由的相信了,和希川有關的任何線索,即使如天方夜譚,薛子寒也要緊緊的抓住。
希川在電話裡知道母親要結婚的訊息時,沒有任何的感覺,即使如此震驚,可希川的心一點也驚跳不起來,真如死了一般。
母親徵求希川的意見,希川沒有任何的意見,甚至沒有答應母親見繼父一面再做決定,希川告訴母親,只要母親覺得好他一定同意。
八月二十號農曆七月十六婚禮的日子,自八月初,希川便連一天兩小時的睡眠也沒有了,終於累到了,醒來之後在醫院。包工頭把希川十多天的工資給希川結算了,報銷的住院費用,便讓希川回家,這裡的生活不適合他這個只有十九歲的年輕人。
希川趕在十九號趕回家裡,只是家已經搬了, 不再是希川熟悉的小巷子,市中心地段的高階住宅樓,希川有點不習慣,匆匆見了即將作為新娘子的母親,便返回了生活二十來年的家中,一切都沒有改變,但已經人去樓空物是人非。
幾個月以來,希川第一次放聲大哭,趴在自己的臥室哭著哭著睡著了,醒來之後已經是深夜,似乎經歷了一場生死,剛甦醒過來的希川不想動,只想就那樣靜靜的躺在床上,等待明天最後的煎熬。
薛子寒和尹浩一起離開了上海,在知道希川母親要結婚的那天就離開了上海,薛子寒曾每天到那個熟悉的小巷子守候,守候了將近一個星期的時間,在二十號的前兩天薛子寒被告知要參加三叔的婚禮,不再能出家門。
見到即將成為自己嬸嬸的新娘,兩人都震驚了,然而帶給薛子寒更多的是驚喜,已經絕望的心燃起了希望之火。
薛子寒一天當中問了無數遍,可得到的依然是&ldo;希川還沒有回來。&rdo;
薛子寒不想在聽到這個答案,如果在二十號之後依然是這個答案,薛子寒相信自己會崩潰的瘋掉。
薛子寒半夜趕去了一天沒有去過的小巷子,未來的嬸嬸告訴薛子寒希川已經罪回來了,回家了。
只是在是否要敲門的那一瞬間,薛子寒一顆狂跳不止的心平靜了,害怕了,害怕房間依然是空無一人,害怕希川會再一次從他身邊逃走,只一道門的距離,卻如此的難以跨越。
薛子寒跌坐在樓梯上想了一整夜,一整夜薛子寒在聽著房間裡的動靜,可一整夜房間裡沒有任何的動靜,薛子寒甚至懷疑裡面是否有他日思夜想的那個人,也許這一切不過又是自己的一場夢。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樓道窄小的視窗流瀉到疲憊少年的臉上,少年眼中的光芒比柔和的陽光更為強烈。
希川看門的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樓梯口的薛子寒,背影消瘦了很多,如青黃的蠟燭在清風中搖曳,沒有了當初的霸氣。
即使如此希川還是一眼看出了那個人就是薛子寒。
對於與薛子寒的相見,早在希川的預料之中,只是沒有想過來的會這麼快,心沒有聽從理智的召喚,比想像中的更為難過,已經快要癒合的傷口被生生的撕裂,又在上面撒了一把生鹽。
薛子寒以為自己如果還能見到希川,會奮不顧身的撲上去,抱住日思夜想的人兒,可這一刻薛子寒恨自己有顧忌,恨自己的腿沒有聽從心的召喚,恨自己太過於理智,恨自己太過於懦弱。
坐了一夜,薛子寒本來就連續受傷的腿已經麻了,慢慢的站起來,走到希川的面前,似乎和希川離開時一個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