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那眼神,彷彿能把他剔骨削肉一般。
他頓時渾身僵硬,暗暗地吞了口唾沫,再也不敢說什麼了。
蘇流月淡淡地看了那個慫貨一眼,懶得再跟他說什麼,朝周雲克道了句“走了”,便往門口走去。
接下來,她能做的事情就不多了,要先等等看路由他們那邊有什麼發現。
周雲克今日似乎很閒,離開了梅娘子他們家後,還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看向蘇流月淡淡一笑,“接下來還要去哪?”
蘇流月有些納悶地看了他一眼。
先前怎麼沒有發現這傢伙這麼粘人?
“去滿一芳吧,昨兒他們突然知道了我和你的關係,估計還在發懵呢。”
她今天,本來就打算去滿一芳一趟的。
周雲克頓時從善如流地道:“好,走罷。”
看到蘇流月又忍不住看過來的眼神,他終是不由得淡淡一笑,“送你去了滿一芳,我就離開。”
他其實今天有一堆事情要做,不止今天,他幾乎每天都不得空。
但面前的女子對他明顯還沒有一點男女之情,他雖然向來有耐心,但有時候也會忍不住想,是不是他做得還不夠?
蘇流月雖然很想說,他不用特意送她,但想想他們如今的關係,終是沒有多說什麼。
馬車很快到了滿一芳,蘇流月見滿一芳那邊又像往常一般排起了長隊,便讓馬車在離滿一芳稍遠的地方停了,跟周雲克告辭後,便下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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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雲克看了她頭也不回的背影一會兒,暗暗壓了壓心裡頭的窒悶,淡聲道:“回宮。”
另一邊,蘇流月正往滿一芳走去,然而還沒到門口,就見一輛寬敞奢華的馬車忽地停在了滿一芳門前,從馬車裡,走出了兩個身著錦衣滿身貴氣的身影,兩人一男一女,看著都十分年輕。
那個男子下了馬車剛剛站定,就突然一抬手,咬牙道:“給小爺把這裡拆了!”
話音一落,他身後站著的十幾個人高馬大的男人立刻應了一聲,氣勢洶洶地朝滿一芳走去。
在滿一芳門前排隊的一眾人頓時被嚇了一跳,好些人已是無比驚恐地快步離開了。
蘇流月心頭猛地一沉,快步走上前,擋在了那群男人面前,眉頭緊皺道:“你們想做什麼!誰給你們的權利隨意處置別人的店!”
這般正面一看,蘇流月才發現那個年輕男子長得很是白淨秀氣,臉上的神情卻是說不出的囂張跋扈,見到突然出現的蘇流月,他不過怔然了片刻,便冷笑道:“你就是那個蘇流月?這家店的東家?小爺可是文淵侯世子!你這家店做了什麼齷齪事,小爺不想細說,給我拆!”
文淵侯?
蘇流月立刻想起了,文淵侯可不就是當朝皇后的孃家——陳家的爵位嘛!
難怪她剛才就覺得那華服女子有些眼熟,那不是她先前在周雲克的軍營前見過的那位珍寧郡主麼!
她霎時明白了什麼,見那群男人又要走向前來,沉聲道:“住手!大慶有大慶的律法,便是天皇老子來了,也要按照律法做事!何況,你壓根給不出一個這般對我的滿一芳的理由!”
見這女人不依不饒的,陳佑宇暗暗咬了咬牙道:“本世子昨天吃了在你這裡買的糕點,吃壞了肚子,這個理由夠了吧!給我滾開!否則本世子連你一起揍了!”
蘇流月卻依然毫不畏懼地站在那裡,冷笑道:“這可真是稀奇事,自我的滿一芳重新開業以來,從沒有出過吃壞別人肚子的事情!來訛詐的小人倒是不少!陳世子既然說,你昨天吃了我這裡買的糕點搞壞了肚子,那請世子詳細說說,你是在什麼時候什麼地點,在什麼樣的情況下吃了我們家的什麼糕點,同一時間,除了我們家的糕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