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則你要我怎麼辦?!”
桑喬眼睛發紅道:“我那時候看到語君留了好多血,以為她已是死了,如果我這時候過去,大……大家定然會以為,是我殺了她……”
更別說,今天午宴的時候,她還和葉語君鬧了些不愉快。
若是大家翻出這件事來,她更是有十張嘴都說不清啊!
大夥兒都不禁沉默了。
桑喬這做法,大家理智上能理解,但情感上,著實很難接受。
葉語君再怎麼說,也不是一個毫不相關的人,是她的朋友啊!
見到朋友發生了這樣的事,她竟是連上前確認一下她有沒有死都沒做,就這樣轉頭走了。
一直沒說話的周燕忽地,拼命壓抑著什麼地道:“如果你只是遠遠看了語君一眼,沒有到她身邊,你身上沾染的血跡又是怎麼回事?”
桑喬有些怪異地看了周燕一眼。
只是,她現在哪有心思想她和葉語君是什麼關係,連忙道:“我……我也不知道啊!我也是剛剛才知道,我身上沾染了這些紅色汙跡!太子殿下,你相信小女,小女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小女甚至……甚至還儲存著語君約小女去涼亭那邊的紙條……”
一邊說,一邊顫抖著雙手,從自己的腰間拿出了一張摺疊了起來的紙條。
一旁的侍從立刻上前,把那紙條送到了周雲克面前。
周雲克展開看了看,眉頭微蹙,隨即,讓那侍從把紙條遞給了蘇流月。
蘇流月也細細地檢視了一番。
這紙條應該是從一張特製的信紙上裁下來的,右上角處映著一輪皎潔的明月。
把這張紙湊到鼻子邊,還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味。
上面只簡單地寫了一段話,大概的意思,跟桑喬方才跟他們說的差不多。
蘇流月看完後,把那張紙遞給了侍從,道:“把這張紙讓下面幾個姑娘輪流看一下,她們都是葉姑娘的熟人,應該能看出,這到底是是不是出自葉姑娘之手。”
那侍從應了一聲,先把紙遞給了鄭錦鈺,鄭錦鈺看完後,一臉怔忪道:“這……這確實是語君的字跡,這種信紙,是語君自個兒用的,她跟我說過,她的小名叫皎皎,所以她喜歡用這種上面有一輪皎皎明月的信紙。上面的薰香,也是語君常用的薰香……”
而桑喬戀慕著她七哥的事,也只有熟悉桑喬的人才會知道。
宋念柔接過細細看了一番後,輕聲道:“就像錦鈺所說,這張紙條應該……確實是出自語君之手……”
可是,這情形不是很怪嗎?
葉語君約桑喬過來,看她被人害得頭破血流的一幕?
宋念柔頓了頓,道:“會不會……語君約喬喬是真,只是她沒想到,自己會被人害成這樣?”
蘇流月卻暗道,不對。
葉語君也是被人約出去的,約她出去的人十有八九就是兇手。
這種情況下,她怎麼又會去約桑喬?
就在這時,紙條傳到了周燕手上。
周燕看了一眼,便沉聲道:“不對!這張紙條不是語君寫的!”
眾人一怔,猛地看向她。
周燕深吸一口氣,道:“紙條上的字跡確實很像語君的,但有一些細節處還是不一樣,例如這個見字,語君習慣在見字的最後一筆往上彎一點,這裡卻沒有。
我從小和語君一起長大,讀書識字是一起啟蒙的,我很清楚語君的字到底是怎樣的!”
周雲克眸色微深,立刻道:“來人,去拿一張葉姑娘寫的字過來,細細對比一番!”
鄭錦鈺幾人這會兒才算是明白周燕為什麼也會被叫來這裡了。
鄭錦鈺嗤笑一聲,帶著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