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一臉震驚地看著蘇流月。
她瘋了?!雖然長喜長公主只是說讓她試試,但若是她什麼都查不出來,那臉可是丟大了!
長喜長公主卻是滿意地揚起了嘴角,緩緩道:“好,好,那這件事,本宮就暫時交給你和鄭七郎了,太子殿下剛好也在這裡,他是現任京兆尹,按理來說這個案子也在他管轄範圍之內,你們有什麼進展,隨時稟報給太子殿下,由太子殿下定奪。
本宮只有一個要求——儘快找出害葉姑娘的兇犯!”
長喜長公主都這麼說了,其他人心裡便是覺得再荒謬,也哪裡再敢說什麼。
蘇流月再次給長喜長公主行了個禮,道:“謹遵長公主殿下之令。”
鄭七郎連忙也行了個禮,“謹遵長公主殿下之令。”
行完禮後,蘇流月便看向周雲克,道:“殿下,小女想先去看看葉姑娘出事的地方。”
周雲克嘴角微不可察地揚了揚,道:“可。”
說完,先邁開腳步,走出了涼亭。
蘇流月緊跟在了他身後。
葉語君出事的地方在涼亭後面那一塊空地裡,方才蘇流月一直沒有機會仔細看看那邊的情況。
鄭七郎見狀,便是依然覺得不可思議,還是快步跟了上去。
繞到了涼亭後面,蘇流月總算看清了整個案發現場——卻見涼亭後面有一條鵝卵石鋪就的小路,鵝卵石兩邊除了靠近涼亭的地方種了一顆柿子樹,其他地方便都只是普通的草坪。
方才,正是因為那棵柿子樹遮擋住了大部分視野,蘇流月才看不清案發現場。
此時葉語君已是被人抬到了一邊,正由常大夫努力救治著,只見她整個人毫無聲息地躺在地上,頭微微側著,後腦勺處有一個可怕的血窟窿,如今那血窟窿已是不再流血了,但從她大半邊的頭髮和上半身都被染紅了來看,方才那血留得可不少。
從常大夫那青灰的臉色來看,她的情況也絕對不樂觀。
葉語君具體是在哪裡出事的也不難發現,鵝卵石小路左邊的草坪處濺開了一大攤血,血的正中間有一塊男人拳頭大小的石頭,那石頭此時幾乎完全被染紅了,石頭旁邊散落著一根女子髮簪,鵝卵石小路上則是散落著一條手帕和一隻青色碎花翹頭履。
顯然,葉語君是在這條小路上走著的時候,突然往後摔倒,頭一下子撞到了草坪上那顆石頭出事的。
蘇流月一寸一寸地面地看過去,最後,沉肅的目光停在了鵝卵石小路上某處油光滑亮的地面上。
她慢慢走過去,蹲下用手指在那處地面上揩了揩,那上面的分明……是油!
難怪鄭七郎說,基本可以確定葉語君是被人害成這個樣子的。
她又走到了那顆石頭旁邊,左右看了看,就看到那攤血跡不遠處的草坪處,有一小片草地明顯有被什麼東西壓過的痕跡,然而那一小片草地上頭,如今什麼也沒有。
這說明,那塊石頭先前不是在這個位置的,是被人從別的地方移過來的!
有人……把葉語君單獨約來了這裡,然後精心設計了這個陷阱,把她害成了如今的模樣!
蘇流月凝視著草坪上那攤血跡,忽地,眉頭微微一蹙。
葉語君磕到後腦勺的地方雖然在草坪上,但因為那個地方離小路很近,有一部分血跡也濺到了小路上。
卻見鵝卵石小路上那一小片血跡的邊緣處,有一小部分血跡分明有別於噴濺狀血跡,有被什麼擦拭過的痕跡,是十分標準的擦拭狀血跡!
再仔細看看,還會發現,靠近小路那一從青草上沾染的血跡是不連貫的,不連貫的地方基本都集中在小草的頂部,那裡的血跡或是變淡了,或是直接一面沒了,但另一面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