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手正是藉助他們對他的信任,順利接近受害者,並讓他們服下迷藥,在他們失去意識時,把他們殺害。”
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聽蘇小郎君對兇手進行推斷,但每次聽到,感覺還是十分不可思議。
明明如今兇手還連影子都沒找到,他們心中卻彷彿已是描畫出這麼一個活生生的人一般。
蘇流月說完,環視了面前幾人一眼,淡淡一笑,“如今我們要做的,便是找出兇手和這些受害者之間的聯絡。
我先前認為,兇手很可能是在和前四個受害者一起去往新京的其他將士中,所以他才專門以神武軍中的將士為目標,但今天這個案子徹底扭轉了我的思維。
前面四個死者,只是恰巧都是神武軍中的人罷了。也許這幾個死者都是軍人,也不過是巧合,兇手挑選目標的標準從來只有一個——曾經遭受過巨大創傷的人。
只是最近戰爭剛剛停歇,新京突然湧現出了大批有著巨大心理創傷的軍人,而兇手偶然間與他們有所接觸,才受到了刺激,突然開始作案。”
他們之前只把兇手的範圍鎖定在跟神武軍有關係的人群中,卻是太狹隘了。
陸少尹已是聽入了迷,忍不住問:“那我們要怎麼找出那個聯絡?”
蘇流月攤了攤手,“這一點沒有捷徑可以走,只能一個個從頭核查了,這一次要重點詢問這些受害者在神武軍之外都接觸過什麼人。所以,我想請陸少尹再給我幾個人手……”
蘇流月話音未落,跟著陸少尹來的一眾衙役就眼眸發亮,爭先恐後道:“我!我!我可以幫忙!”
他們算是看明白了。
要想立功,跟緊蘇小郎君就是了!
先前跟著蘇小郎君他們去查那個女子連環殺人案的衙役,可都得了一筆十分可觀的賞銀呢!
陸少尹:“……”
他也好想留下來跟著蘇小郎君查案啊……
好吧,他這樣的牛馬不配!
蘇流月最後,留下了三個先前跟她一起查過案的衙役,好笑地把哭喪著一張臉的陸少尹送走了。
隨即,她給每個衙役都分配了任務,讓他們各自去做事後,正想先回神武軍的駐地等他們回來,身後突然傳來一個震驚的嗓音,“蘇三姑娘?”
蘇流月腳步猛地一頓,暗暗地抽了抽嘴角。
不會這麼倒黴吧?在這種地方還能遇到熟人?!
不待蘇流月回過神來,一個身穿甲衣的高瘦身影就猛地閃現到了她面前,一張尚可以稱得上俊逸的臉上滿是震怒的神色,“你來這裡做什麼?你可是氣不過我要和你退婚,故意來這裡對我死纏爛打的?!”
這番指控比在這種鬼地方還能遇到熟人更讓蘇流月無語問蒼天。
今天她大抵不宜出門。
沒想到竟是碰到她的便宜前未婚夫——鄭家的九郎君鄭柏宗了!
她先前只知道他在軍中任校尉一職,倒是沒想到,他竟也被編入了虎翼軍中。
她嫌棄地看了面前的男人一眼,後退一步道:“鄭九郎想多了吧,還是鄭九郎忘了,你我之間是為何退婚的?”
這男人,原主看不上,她更看不上。
這大抵是她跟原主之間唯一的相似之處了。
鄭柏宗聞言,臉色猛地一變,前段時間那些屈辱的視線和閒言碎語倏然又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
——瞧,那就是鄭九郎,那個連寒門出身的蘇家三姑娘都看不上的鄭九郎。
——呵,是我我也看不上,不過是一個不受寵的庶子,自身又沒本事,若不是他名字前那個姓,他什麼都不是!
——別的大家族的庶子也有靠自己的本事出頭的,這個鄭九郎靠著鄭家,還只做到了一個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