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甚至能拍著肩膀稱兄道弟。
玄珞在虛邏境裡哄星沉說自己是丹房的小弟子,跟滄溟長老結緣是因為一種糖丸。
月慈長老後來很努力的煉出一種彩色的糖丸,星沉吃了覺得很好吃。
兩人一合計,把這東西拿出去賣,說是滄溟長老的定情糖,吃了保管你和愛人一生一世白頭到老心想事成,用這噱頭賺了不少錢。
月慈長老煉丹不行,做生意還是有一套的。
“玉渺峰才剛剛紅火幾年,丹房的地位也起來了,你怎麼這麼早就撐不住了呢,真沒福氣。”星沉站在徹底睡著的老人面前,輕聲埋怨。
司鯉跪在床邊,再也支撐不住,嗚嗚的哭出了聲。
他回來過後拼了命的努力,還是沒能來得及讓月慈長老看到丹房恢復曾經輝煌的景象。
星沉看到司鯉鬢邊白了第一縷頭髮。
對修仙者來說,這幾乎就預示著衰老的不可逆轉。
愛妻離去後,打著罵著逼著他活下來的人,現在也離他而去了。
司鯉哭了許久,壓抑的哭聲並沒有顯得那麼撕心裂肺,但是卻讓看見的人潸然淚下。
玄珞輕輕拍了拍他的肩頭。
司鯉緩緩抬起頭,擦乾了眼淚。
“我沒事,我得把玉渺峰的下一輩帶出來才能走,不然到了地下,他都得追著我繼續砍。”
寒風凜冽,星沉看著白幡在白茫茫的天地間獵獵作響。
離歌四起,祭拜的人離去,玉渺峰徹底寂靜下來。
這寂靜大概要持續很久了。
·
又過了很多年,星沉在某個夏日暖洋洋的午後,躺在樹下的大石頭上納涼。
不小心睡著了,從一場夢境裡醒來後,看到玄珞坐在旁邊垂頭看著他。
一瞬間,星沉幾乎分不清夢裡夢外。
“師尊。”他聲音嘶啞地喊。
玄珞溫柔地撫摸著他的臉,心疼地問:“寶寶夢見什麼了?怎麼哭了?”
星沉這才發現自己的眼睛是潮溼的。
他在玄珞掌心蹭了蹭,“夢見你不要我了,我只能到處找你。”
玄珞低頭吻去了他眼角淚滴,“傻瓜,怎麼會?”
不知道為什麼,他越哄星沉就越委屈,淚水開始不住地往外湧。
“你還把我們的家都鎖起來了,不讓我回去。”
玄珞愣住了。
“寶寶,對不起,”他手忙腳亂地吻星沉,心口打翻了一腔苦澀,“怪師尊不好,寶寶不哭。”
星沉攥住他的衣角,“帶我回家,師尊,我們回家好不好?”
那原本是一個尋常午後,燦爛的陽光穿過樹葉的罅隙,微風一過,落下來的光斑就搖搖晃晃。
星沉卻在玄珞懷裡哭的撕心裂肺。
他一直覺得這麼多個小世界過來,他心中的委屈早已被驅散了。
但僅僅是午睡時的一個淺夢,就可以輕而易舉地把他再次拉回那些尋而不得的歲月。
他陷在深深的恐懼裡,懼怕現實才是一個美夢,而他醒來後,還要在漫漫無期的尋找裡一次次失望。
那天過後,玄珞把手裡的事情慢慢安排出去了,靈天宗的一切他都鬆開了手。
一切都安頓好後,他在青雲峰留下一封告別的書信,就帶著星沉離開了。
他們把之前兩人走過的路又重新走了一遍。
在虛邏境的劍冢,星沉把無雙還了回去,將來的靈天宗,會出現它真正的主人。
他們走過迷霧森林,經過大海,又去了海市,那裡的一切好像都沒有變化,時間好像停滯在了這裡。
最後去了水市。
那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