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沉像一個墮落的神明,任由愛人無盡的索取。
他心上有巨大的空茫,永遠填不滿,因而這顆心永遠不知疲憊,永遠都在尋找師尊的愛。
而他的愛人,有著比他更盛大的愛與欲,可以廢寢忘食,永不知饜足。
一直到夕陽西下,星沉才被那綠色的枕蓆送進溪水。
他白皙的膚色在漸漸暗下來的天光中,泛出一種模糊的玉色,其上遍佈著錯綜的痕跡,美的令人心驚。
星沉浸泡在溪水裡,流水劃過身體,他舒服地閉上眼睛,幾乎是在一瞬間,就沉入了睡夢。
睡著前的最後一個念頭是,自己還是要再練練,還是有點菜。
又菜又愛玩。
雲摞肯定偷偷摸摸笑他了。
他睡得太沉,是被雲摞強行喊醒的,畢竟一天沒吃東西了,運動量又那麼大,雲摞怕他餓肚子。
睜開眼的時候,他已經睡在帳篷裡了。
雖然現在的情況根本不需要再多此一舉的搭個帳篷,但云摞大概是覺得露營還是要有一點儀式感的,所以把帳篷搭起來,桌子椅子都撐起來了。
他還在溪邊騰出一塊空地,生了一堆火,已經把飯菜熱好了。
這會已經是半夜了,外面天早就完全黑了,藤蔓遮擋的空間裡,高高吊著一個手電,照的溪邊一片明亮。
星沉為了省事,沒有買爐子什麼的,但是方法總比困難多,雲摞依舊讓他吃上了熱飯。
雲摞溫聲喊他,“寶寶,起來吃點飯再睡。”
星沉犯懶,眼睛睜開了也不願意動。
雲摞看著他的懶樣子好可愛,按在懷裡親了親,才把人抱起來坐進了星沉特意買的那張非常能承重的躺椅。
星沉被他抱著往躺椅上一坐,就有了心驚肉跳的感覺。
隱隱的就腿疼,腰疼,屁股疼。
今天已經結束了,現在是休息時間,雲摞要是再有什麼邪念,也絕對不可以了。
生產的驢都不能這麼用。
雲摞滿心想著讓星沉填飽肚子,打包的幾個菜雖然是剛從小冰箱裡拿出來加熱的,但是到底放了一天。他心裡覺得吃剩菜委屈了自己寶寶,一時沒發現他寶貝剛剛走神了。
雲摞夾了一塊糖醋排骨,送到星沉嘴邊。
“寶寶,你先吃吃看味道怎麼樣。”
星沉張嘴接過,輕輕點了點頭。
酸甜口的東西本身就是他喜歡吃的,很少會踩雷。
雲摞鬆了一口氣,拿紙巾接過他吐出的骨頭。
雲摞一口飯一口菜,一勺勺餵給星沉。
“寶寶等吃完飯再吃點水果和零食,今晚要將就一下了。”
星沉嚥下嘴裡的飯,“不將就,很好吃。”
雲摞在他唇角親了一下,“我家寶寶最好養。”
星沉把勺子往雲摞嘴裡推,讓他也吃。
兩人你一口我一口,把飯菜吃得乾乾淨淨。
飯菜的味道中規中矩,但是雲摞吃的滿心滿口都甜滋滋的。
他放下勺子的時候才發現,星沉一直拽著衣角試圖遮擋他那白玉般的大腿。
雲摞之前幫星沉洗好澡後,為了讓他睡得更舒適一點,就拿自己寬鬆的上衣給他穿上了。
他的衣服對星沉來說太長了,一直能夠遮到大腿位置,所以他就沒再給星沉穿別的。
所以也就是說……他寶貝現在是真空的。
雲摞突然嗆了一下,掩飾性地喝了口水,轉過頭輕輕咳了幾聲。
他剛剛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讓星沉吃飯上,是真的沒有多想。
現在,也是真的沒法不多想。
雲摞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