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楚淵的戰術匕首扎空了。
牧神者原地消失,出現在了楚淵的身後。
這位駕馭著地球所有神靈的主宰者,並沒有偷襲楚淵,而是微微後撤。
就彷彿全知全能能夠預測接下來發生了什麼似的,楚淵回身,匕首緊貼著牧神者的面龐劃過。
牧神者微微歪了一下腦袋,匕首再次刺出,還是刺空。
牧神者消失了,又出現在了楚淵的身後,而楚淵則是踹向了面前的空氣。
楚淵不動了,牧神者的肩膀處已經“癒合”。
慢慢轉過身,楚淵的面色很不好看。
對方能夠提前預料到自己出手的軌跡,先行躲閃,不是自己出手後對方躲閃,而是先躲閃,自己出手時註定連跟毛都摸不到。
“還要繼續嗎?”
“去你大爺的。”
楚淵回頭劃出匕首,牧神者已經消失了,彈了彈手指,銅像開始搖晃,微微顫抖著。
匕首揮出的軌跡變的沒有章法,楚淵緊追不捨,在大堂之中上躥下跳。
牧神者每次都能夠提前一秒完美的“躲”開,同時不斷揮舞著手指。
隨著手指的揮動,大堂內出現了一些難以察覺的異變。
小型噴水池裂開了一條細紋…
銅像晃動的更為激烈…
大理石地面凹陷…
吊燈閃爍著火花…
“人類所言的物競天擇,不過是遮掩自身罪行的欺世之言,文明的進化方向,最終的落腳點,是你們的一次又一次錯誤的選擇罷了。”
牧神者如同一個幽靈,無論楚淵如何努力的去追擊,碰不到一絲一毫。
“我從未視自己為無上,我更加喜歡稱自己為觀望者,人類猶如絕望的舵手,駕駛著巨大的船艇航行於未知的黑暗之中,我觀望著,一次又一次觀望著,觀望著你們一步一步邁入深淵,明知終點不是彼岸,卻依舊相信舵手的謊言,只為偷的一時苟且。”
“當你們人類選擇了一條路,另一條路上的風景,便與人類毫無關聯,是那個多事的老者,一次又一次試圖修改人類的命運,這些,是你們自找的,我本應沉默,遵守與他的約定,看著你們一步一步墜入深淵,可你,打破了規則。”
“你們的壽命,太短了,短到了可怕,即便如此,你們依舊想要卑劣的度過可悲的一生,做著毫無意義的事情,既然如此,為什麼不令新的智慧物種走向新的未知,你們是原罪,更是註定被抹除的絕望。”
牧神者喋喋不休著,身形飄忽不定,如果一個戲耍猴子的耍猴人,任由楚淵上躥下跳的揮舞著匕首。
“你說夠了嗎!”
楚淵氣喘吁吁,大吼道:“跑什麼,過來單挑啊。”
近乎脫力的楚淵下意識扶向旁邊的銅像。
銅像倒塌了,楚淵連忙閃開,卻踩在了凹陷的地面上,躲閃銅像,重心不穩,另一隻腳踩在了被噴水池浸染並且溼滑的地面上。
銅像倒地,顫抖著,吊燈砸了下來,連線著電線,楚淵被電到了,身體一歪,腦袋刻在了出現缺口的水池旁。
銅像翻滾,又壓在了楚淵的身上。
牧神者滿是戲謔的面容,令楚淵恨不得將他扒皮抽筋。
“這便是一次又一次錯誤選擇的結果,並不是你,或是某些人極力改變,就可以糾正一切。”
“放屁,是你引導的!”
“看啊,明明是你自己的選擇,總會歸咎於其他人,這難道不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嗎。”
玻璃門被踹開,滿面血痕的楚神兵暴吼:“牧神者,我要…”
牧神者揮舞了一下手指,時間回溯。
楚神兵倒飛出了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