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了半天,楚淵也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放出來吧,倆人繼續打。
不放出來吧,光在這玩行為藝術也不是個辦法。
現在也沒辦法判斷這倆人到底是個什麼心理狀態,畢竟沒辦法動,也說不了話。
再一個不止炎熵和賀青雲,緹娜也被困住了。
望著緹娜,楚淵突然笑了。
緹娜柳眉倒豎:“你又想到什麼不堪入目的事情了!”
“什麼就不堪入目了。”楚淵老臉一紅:“我這不是判斷情況呢嗎。”
“信你鬼話。”
楚淵訕笑一聲,真別說,剛才他的確有點想法。
有了陶筱筱,這要是衝進女澡堂子,嘩啦一下給所有老少娘們全困住,那不是想用誰的沐浴露就用誰的嗎,洗髮水護髮素,成瓶成瓶地用,想想就過癮。
看了半天,楚淵一咬牙大喊道:“和你倆說明白了啊,我給你們放出來,可要是放出來了你們還動手,誰動手就繼續困著誰,再困可就是困二十四小時了啊。”
“等下。”緹娜回頭道:“先將那些液體容器毀掉。”
“哦對。”
楚淵看向哈琪琪:“你來吧,上面太高了我上不去,我這身體也不行,現在虛的和隨時要暈倒似的。”
“哦哦,關鍵時刻輪到我上場啦。”
“嗷嗚”一聲,哈琪琪頓時化為人肉推土機,上躥下跳,一巴掌一個,片刻間就將數百個容器全部毀掉了。
沒有人發現,楚淵的雙眼之中滿是愧疚。
那些容器中的屍體,嚴格來說並沒有死亡,非但沒有死亡,還沉浸在了一個美好的夢境之中,每個人都是那麼的幸福,可自己卻要將這些毀掉。
人總是自私的,能照顧好自己就算活明白了。
能照顧好身邊的朋友,便算是不負友情。
至於在這個過程中造成的附帶損害,也只能揹負愧疚了。
人總是這樣,善良或是邪惡的不夠純粹,便會很累。
哈琪琪已經將全部液體池都銷燬了,拍了拍黏糊糊的手掌:“收工搞定,飲茶先。”
楚淵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感受著陶筱筱的存在。
嘩啦一聲,大果凍散開,藍色的液體匯聚回到了楚淵手腕處。
炎熵和賀青雲同時癱坐在了地上。
倆人大眼瞪小眼。
炎熵雙目之中的血紅色已經褪去了,撮著牙花子,臉有些發紅。
那些容器都毀掉了,他也冷靜下來了,一想到自己剛剛居然起了殺心,滿心都是懊悔。
這也是第一次炎熵失去理智,在容器中看到的那些場景,重溫了曾經的過往,讓他徹底失去了理智。
賀青雲擰著眉,那就和看殺父仇人似的。
結果誰也沒想到,最先開口的居然是賀青雲。
“呂布看董卓,你瞅你爹呢!”
非但最先開口,賀青雲說的還是大白話,騰地一下站起來,捏著拳頭:“咋的你不服,繼續啊,道爺今天能幹死你信不信。”
別說楚淵懵了,炎熵都傻眼了。
炎熵扭頭看向楚淵:“這小子怎麼了?”
賀青雲就和性情大變似的,不斷挑釁著炎熵:“高階文明也不過如此,要不是陶筱筱,道爺弄死你個狗日的。”
炎熵沒生氣,因為他看出來賀青雲不對勁了。
“賀隊。”緹娜滿面古怪:“你怎麼了?”
“怎麼了?”賀青雲冷笑連連:“道爺不發威,他拿我當加菲,給他點臉了。”
“臥槽。”炎熵都被氣樂了:“你知不知道我徹底突破武裝限制後能一秒之內將你撕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