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言那跟貓叫一樣的聲音駭得秦峰手上鞭子都來不及放就鑽進了馬車。
“言言,你怎麼了?”秦峰坐在喬言身邊扶著他的胳膊,語氣裡滿是焦急,“肚子怎麼疼了?”
喬言疼得唇色蒼白,好不容易紅了一些的臉頰上的顏色都褪下去了,“我不知道……”
“我先送你去醫館,你先忍忍好不好,我們很快就到。”秦峰扶著喬言坐好,確保他不會摔倒或是有其他不適。
就在秦峰想要駕著馬車向前疾馳時,街上好像突然出現了好多人,圍得整條街水洩不通,馬車在街道上寸步難行。
眼看著時間一點點過去馬車卻一點兒都沒動彈,秦峰果斷扔掉了鞭子,轉身進了馬車裡把喬言抱了出來。
“抱緊我言言,我們很快就到了。”秦峰看著很是鎮定沉穩,聲音裡的慌亂卻顯而易見。
“你別急,我沒什麼大事,應該就是吃多了冷的東西。”喬言摟著秦峰的脖子說話有些有氣無力的,他肚子疼得想要蜷縮起來,可是被抱著根本不能。
放棄了馬車那個龐然大物之後,秦峰前進的道路就方便多了,很快就來到了回春堂。
“大夫,大夫,快來瞧瞧我夫郎,大夫。”秦峰氣都來不及喘上一口,跑得大汗淋漓,一進了回春堂就大聲喊大夫。
“快快快,快進來。”小藥童一看這人喘著粗氣還不敢歇一歇的樣子,還以為是怎麼了,嚇得他趕緊把人往裡迎。
“怎麼了?怎麼了?你先彆著急,你慢慢說。”回春堂的大夫是一個新來的慈眉善目的老郎中,見秦峰喊得著急就先過來瞧這頭。
秦峰已經在小藥童的指揮下把喬言放在了內堂一張小床上,喬言本來想掙扎卻被秦峰按住了肩膀,大夫也是直接過來讓他伸手把脈,邊把脈還邊問。
“大夫,我夫郎肚子疼,他今天吃了不少涼食,會不會有什麼問題啊?”秦峰跑得臉通紅,汗一滴一滴直往下掉,雙腿也像是灌了鉛一樣,但是他現在根本顧不上這些。
他還不知道小夫郎怎麼了,他的小夫郎現在都是臉色煞白的,看著像是忍受了鑽心的疼痛。
那老大夫越把脈面色越沉重,看得秦峰心驚肉跳的,生怕大夫說出什麼不好的話來,當初他爹不也是這樣的麼?
大夫過來一瞧,一皺眉,一搖頭,直接讓用藥養著,過了沒幾年他爹就走了。
不不不,秦峰搖了搖頭,在心裡狠狠扇了自己兩巴掌,他怎麼能這麼想呢,小夫郎又年輕身體又好,要死也是他先死。
大夫先是搖了搖頭,這一下就讓秦峰心裡咯噔一下,手腳冰涼,明明在五月的天裡卻好像是在寒冬臘月一樣,凍徹心扉。
“大夫,我夫郎他……”秦峰不敢再問。
“嘖,你這小子,自己夫郎已經懷孕一月有餘不知道嗎?怎麼還能給他吃那麼多涼的東西?”大夫橫眉冷對,對秦峰很是不滿。
這些漢子都是怎麼回事?對給自己生兒育女的哥兒姐兒一點兒也不上心,那些哥兒姐兒們嫁給這種人真是遭老罪了。
大夫已經在心裡給秦峰定了罪,他已經認定了秦峰就是那種不負責任還沒有擔當的人,臉色都越來越臭。
“行了,沒什麼大礙,抓幾副安胎藥就成,平時多加註意,多休息,少給他吃些生的冷的硬的不新鮮的東西,注意讓他保持心情愉悅,你現在就好好陪陪他讓他好受一點兒,反正也沒什麼大用,一會兒出來付銀子就成。”
大夫出於人道主義一句句叮囑,只是不知道這人能聽進去多少。
那大夫一甩袖子,臉拉老長,尤其是看見秦峰沒有一點兒反應之後,那袖子都快甩到秦峰臉上去了。
大夫帶著小藥童直接出去了,他讓小藥童先給喬言熬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