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霖玥正在跟自己的小夫郎親親貼貼,就被告知有人前來告狀,一紙訴狀已經遞上了公堂。
迫不得已,賀蘭霖玥只能忍痛跟小夫郎分開,來到公堂一瞅,喲,熟人兒。
賀蘭霖玥一拍驚堂木,喬言三人就被衙役帶到公堂上,剛一站上去,兩列人兒就開始杵著他們手裡的棍子喊“威~武~”。
你別說跟電視劇裡演的還蠻像的。
喬言作為一個實實在在的現代人,連法院都沒去過,哪見過這種陣仗啊,上回也只是站在外面遠遠看了一會兒而已,還是第一次以第一視角來看這個東西。
他那個好奇的眼神毫不掩飾,在場的人都能看出來。
賀蘭霖玥有些佩服喬言的鬆弛感,在這種地方他居然還能東瞅西瞅的。
但跟喬言他們認識是一回事,這是在公堂上,還是要裝作不認識的樣子,不然他頭上的“清正廉潔”就要受到非議了。
於是就有了開頭那一幕:賀蘭霖玥高聲問堂下何人,狀告何事?
喬言可一點兒也不怵他,賀蘭霖玥私底下啥人兒他已經瞭解的明明白白了,就是個恨不得一天三千六百秒時時刻刻跟自己夫郎待在一起的夫寶男。
“大人,草民狀告桃樹村村民喬萬山夜闖民宅,意圖行竊,此人眼紅草民所受賞賜,故意圖不軌,妄想趁夜深人靜竊為己有,被草民當場抓獲,這是草民的訴狀,望大人明察秋毫。”
喬言和秦峰kua一下往地上一跪,別說還挺給賀蘭霖玥面子。
賀蘭霖玥沉著冷靜,等著旁邊的人把喬言手中的狀紙呈上來,越看他臉色越凝重,後面甚至伸手揉起了眉心。
賀蘭霖玥的這幾個動作看得喬萬山心驚肉跳,他敢在喬言他們面前放肆,那是因為喬言是被他從小欺負到大的軟柿子。
可是賀蘭霖玥不一樣啊,他可是縣令大人,民不與官鬥這個道理他還是明白的。
喬萬山臉色驚恐,他現在還被綁著,好像被所有人遺忘了一樣,跪下之後就沒有然後了。
賀蘭霖玥還不知道喬萬山是怎麼想的,他現在還沒有想到那兒去。
他正在翻看著那一紙訴狀,怎麼說呢,這個字醜得他眼睛疼,以後這種醜字不要再拿給他看了,他眼睛不舒服。
賀蘭霖玥看不出來這紙上寫的是什麼,他只知道這裡有一個人正在浪費紙張。
所以他只能根據秦峰剛剛說的話大致推測一下整件事,大概就是這人聽說喬言家有錢,就想去偷點兒。
賀蘭霖玥自認是一個大公無私的縣令,肯定不會只聽一方的話,哪怕喬萬山看著就不像個好人兒,但他可不是那種看臉的膚淺的人。
“秦峰,你們二人可有證據?”賀蘭霖玥先是問喬言他們。
喬言表示自己就是人證,物證就是喬萬山昨天晚上手裡拿著的那根鐵絲 。
鐵絲也作為呈堂證供被送到了賀蘭霖玥的桌上。
賀蘭霖玥看看訴狀,又看看鐵絲,再看看喬言,最終還是決定也問問喬萬山。
“喬萬山,你怎麼說?”
賀蘭霖玥放下那張慘不忍睹的紙,抬眼去瞧喬萬山。
這時的喬萬山好像才被人想起來他的嘴還是被堵上的,站在他一側的人很有眼力見兒,上前一步把人嘴裡的破布抽出來了。
喬萬山的嘴巴被堵了很久了,一時半會兒還把嘴合不上,痠疼的很,但是他不敢多等,忍著疼痛回答賀蘭霖玥的話。
“大人,冤枉啊,小人向來不敢行竊啊,還望大人明察。”喬萬山嘴巴疼得一抽一抽的,哭得眼淚鼻涕橫流,但還不忘為自己狡辯。
“哦?是嗎?可有證據?”賀蘭霖玥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誰知喬萬山馬上就心虛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