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問這我可就有話說了。”方月吃了一口菜,放下筷子準備跟喬言好好說上一場。
喬言也湊近方月,洗耳恭聽,這事兒他可是最喜歡了。
“我剛穿過來的時候就被人販子關在籠子裡待價而沽,剛好遇見了他,我們倆就互相看了一眼,他立馬就決定把我買下了。”
方月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對穆陽說:“你小子,當時就對我一見鍾情吧?”
穆陽回想了一下他們初見時的情形,方月跟個小乞丐一樣,頭髮亂糟糟的,臉上也是髒兮兮的,連身上穿的衣服也是髒的看不出原來的顏色來。
衣服上不僅有大大小小的補丁,還短了一整節,露出的面板哪怕全是塵灰,也掩蓋不住大大小小的傷疤。
當穆陽從籠子旁經過時,剛好與方月對視上,方月眼底對生的渴望打動了穆陽,溼漉漉的眼睛讓穆陽一下軟下了心腸。
販子自稱是方月的爹,一見有生意來就獅子大開口,穆陽好說歹說才把價錢稍微壓低了一些,但這也花了穆陽絕大部分的銀子。
一時心軟買來了方月,方月跟他回去的當天就發了高燒,反反覆覆一直要吃藥,身上的傷疤還要擦藥,又是一大筆銀子。
從來不缺銀子的穆陽頭一次感受到了沒有銀子的窘迫,為了讓買回來的小孩兒活下去還去碼頭扛了幾天的貨。
他力氣大,做的多,碼頭上的工頭們尤愛用他,幹了好久的苦力換來的銀子全都買成了藥喂進了方月的肚子裡。
但那半個多月方月一直都是昏迷著,穆陽也沒刻意提過,現如今方月都還認為他只是睡了幾天而已。
好不容易痊癒的方月卻因為身體虛弱天天都要喝一些滋補的藥物,為了銀子穆陽走了好幾趟鏢,花了好幾年才把方月養好。
也許是從第一眼起穆陽就對方月動了心思,也許是日常天久的相處中慢慢動了情,總之他們最後順理成章地在一起了。
穆陽給方月餵了兩口飯,淡淡“嗯”了一聲。
方月躲過穆陽喂到他嘴邊的勺子,衝著喬言嘚瑟道:“你看吧,我就說他小子對我一見鍾情。”
穆陽見人說完了一句話又遞上來了一勺,看著方月吃下去。
看著穆陽投餵自己的小夫郎,時不時還投來挑釁的眼神,這秦峰能忍?
當即兩個幼稚的男人就開始了他們都投餵大賽。
方月繼續道:“當初他把我買了下來,超級用心地照顧我,對我就像是對兒子一樣,那個關心,怕我渴了,怕我餓了,怕我冷了,總之什麼都害怕。”
“那時候他天天逼著我吃飯鍛鍊,要不然我現在也不能有這麼好的體格啊。”
方月一邊說一邊像是為了證實自己一樣,擼起自己的袖子使勁彎著胳膊,企圖給喬言秀一下他並不存在的肌肉。
這頭白白嫩嫩的肉甫一露出來,穆陽眼疾手快就把人袖子放了下去,小夫郎的手臂可不能給別人看。
喬言只覺得眼前一花,啥都沒看清方月就已經恢復了原樣,只是明顯生氣了,撅著嘴不願意吃穆陽餵過來的飯。
“我今早上跟你說了什麼?你都不記得了?”穆陽見方月生氣了,一點兒也不慌,反而淡淡提醒道。
方月這才像想起什麼來一樣,他找的這個老公佔有慾超強,從來不讓他在別人面前露出除了臉,脖子,手以外的地方。
完了,今晚上之後腰怕是又得不好兩天了。
方月討好地靠近穆陽懷裡,穆陽還是表情淡淡的,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只有穆陽知道他今晚上懲罰怕是逃不過了。
喬言看著兩個人黏黏糊糊地打啞迷,一陣無語,跟誰沒有一樣,這樣想著喬言也往秦峰懷裡靠。
秦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