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一臉怒氣,若是同窗之間的玩鬧,失手誤殺他還能用年齡小為由調解一二,可這,分明就是故意痛下殺手,小小年紀竟惡毒至此,不可再留。
縣令看了一眼站在他旁邊的人,一臉都是“我回去再找你算賬”的模樣。
他旁邊的師爺感受到了縣令的目光,登時忙碌起來,一會兒這去指揮一下,一會兒那去幫幫忙,生怕縣令現在就給他兩巴掌。
果然人在尷尬的時候就會裝作很忙碌。
師爺心裡苦啊,但是師爺不敢說,他是幫著幾個小孩說了幾句話,但那不是他聖母心氾濫嘛,誰知道他們惡毒成這樣啊,早知道不說了。
完了完了,他們職業生涯不會到此結束了吧?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來,押走了三人,還帶上了人證物證,一群人浩浩蕩蕩又往衙門趕,村子裡能主事的幾個人也都跟著一起去了,留下夫子們在學堂裡安慰並教導學生。
就……跟玩兒似的,挺草率的。
許是縣令想早點判了這件事,一路上走的急了些,沒多大會兒居然已經到了。
到了縣衙,仵作先是驗屍,眾人就等在衙前,等著結果。
仵作動作很快,不過半個時辰,縣令就已經聽見了仵作的稟告。
縣令越聽臉色越黑,聽到後面更是勃然大怒。
“人證物證俱全,你們三人,有何好說?”縣令一拍驚堂木,嚇得三人直哆嗦。
那三人嚇得伏在地上,瑟瑟發抖,一時間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來啊,拖下去,秋後問斬。”縣令不願多看,定下了結果。
站門外候著的三人的爹孃一聽要把他們兒子斬了,這下可坐不住了,推開府門前攔著的人就要往裡衝。
跟沒關柵欄的野豬一樣,幾個衙役拉都拉不住他們。
“縣令大人,縣令大人,你怎麼能判斬刑啊?你這不是罔顧律法嗎?”其中一人抱著自己兒子就開始嚎。
不得不說他還是知道些東西的,但縣令是誰?他可是賀蘭霖玥,賀蘭家最不羈的山風,不帶嚼子就要狂奔的野馬。
不然他是怎麼能來著鳥不拉屎的地方當縣令的?當他那麼多次觸怒龍顏是說瞎話啊?
曾經的他就樂意當官,為此不惜跟他爹孃斷絕關係,後面皇帝微服私訪到他家,折服於他的才華,破格錄用了他,但這也讓他沒有跟爹孃斷絕關係的機會了,讓他可是傷心了好幾天。
賀蘭霖玥他爹孃:你死活要去當官,我們倆捐了幾十萬兩才換來皇帝開恩,你真以為都是巧合是吧?
要不是你真有那麼點兒文采,這幾十萬兩就直接打水漂了!
“律法?你跟我談律法?這律法本就是不對的,過不了多久就要改,我提前實施有什麼問題嗎?”
賀蘭霖玥大發慈悲,耐心跟幾人解釋了幾句,也不在意他們強闖公堂了,反正等會兒都是要罰的。
“大人……”那人話還沒說完。
賀蘭霖玥見三人的爹孃都進來了,臉上笑一收,驚堂木一拍,“堂下幾人,蔑視公堂,來人啊,拖下去打三十大板。”
三人的爹孃:?
其他人:?
師爺:……6
合著你就在這釣魚執法唄?早不說晚不說非得等人來齊了才說。
一場酣暢淋漓的鞭笞落下帷幕,那三人也被扔進了大牢裡,等著秋後問斬。
擁擠的人群逐漸散去,賀蘭霖玥也放下了自己的架子。
“你們就是我家那傻小子認的大哥小弟?”
人都走後,喬言和秦峰還有秦海才被請到了後堂,縣令一見他們三人先是打量了一遍,才對著喬言和秦峰說道。
“嗯,您想必就是賀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