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言向來是一個說幹就幹的人,昨天說了,今天人已經到了村長家了,就屬於那種前兩天才去嚯嚯了一遍村長,今天又去了。
“村長?榆叔?在家嗎?”秦峰作為喬言最好使的工具人,在村長家緊閉的院門外扯著嗓子大喊。
“在呢在呢,快請進。”村長家的小女兒秦玫出來迎人,這小姑娘和秦玉芝一邊大,兩小姑娘從小就一起玩,關係可好了,可惜秦玉芝這次沒來。
“峰哥,言哥,快進來吧,爹孃都在家呢,他們都還在做麥芽糖呢。”秦玫一邊開門一邊招呼著兩人。
要不是她爹孃都忙,也不至於打發她出來,麟小子現在迷上了熬糖,除了他的課業,他啥都喜歡,現在待在灶房裡死活不出來。
“爹孃還問誰來了呢,說是像你們,沒想到還真是,你們先坐著,我這就去叫爹孃過來。”
秦玫端出乾果來,還給兩人一人倒了一碗糖水。
“爹孃,峰哥和言哥來了,你們快出來!快點!快點!”秦玫一邊大聲喊爹孃,一邊往廚房跑。
進去後一個勁兒拉她娘許婉琴的袖子,小聲附在她娘耳邊說:“娘,你快去招待客人,我不想去,我跟他們都不熟,好尷尬。”
許婉琴聽了自己女兒的話一陣焦慮,這小孩兒一天天的不願意跟人說話咋辦,“那有啥尷尬的?你又不是不認識,就那麼招待就完事兒了唄。”
許婉琴真的不理解為什麼她的這個孩子不愛跟村裡人說話,就跟她那幾個同齡的小朋友玩的好,一天天無話不談,到了他們這個老一輩跟前就三棒子打不出個屁來。
“哎呀娘,你快去吧,別說我了。”秦玫推著她娘往外走,村長秦榮榆把整件事都看在眼裡。
“你看看你,我平時咋教你的,要大大方方的,遇到人要叫人,你看看你,尷尬啥?”
村長是不會明白一個社恐且內向的小姑娘跟一群不熟的人待在一起會有多麼不自在的,可以說所有為人父母的都不理解。
他們總覺得小孩要有禮貌,最好是一邊跟人聊著天不冷場一邊再把飯做上,這要求實在是太高了,反正秦玫是做不到。
“哼,我又不是沒叫人,哪裡不大方了?人家是找你們,我在那幹嘛,快去吧你們,這有我看著呢。”
村長不說話秦玫還沒注意到他,他這一說秦玫就想起來了,連帶著村長一起給推出去了,兩口子就要整整齊齊。
“嘿,你這孩子。”村長被秦玫推得差點摔了一跤,晃了兩下才站穩,話還沒說完秦玫把門都關上了。
天地良心,秦玫根本沒看見她爹差點兒摔了,要是看見了肯定不敢直接關門的,先不說她爹會不會生氣,這要是這麼做了她良心不安吶。
秦榮榆和許婉琴兩人來到了火房,喬言和秦峰正坐在火爐旁吃著乾果喝著糖水。
柴火都不捨得多用,所以在他們都去了灶房後火爐裡並沒有多少柴火,只是堪堪有個溫度,剛剛秦玫才在火爐裡投了兩塊柴。
“言哥兒,峰小子?今天怎麼有空來?”村長一坐下來煙癮就犯了,拿出他們自己種的菸葉做成的旱菸吃了起來。
那個味兒怎麼說吧,還挺獨特的,沒有喬言在的那個世界裡的紙菸嗆人,聞著還行,沒有太讓人不能接受的。
想起紙菸喬言可有一肚子髒話要說了。
紙菸這個東西本身吧,它就不是什麼對身體健康的東西,但是抽菸的人不把自己身體當回事,這些本來也都沒什麼。
但紙菸這東西很毒啊,它對別人的身體也有害,很多抽菸的人又非要在公共場合抽上兩口,讓人被迫吸入,這件事對喬言來說才是不能忍的。
但喬言是什麼?他只是世界上一個平平無奇的軟柿子罷了,人家要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