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潸月也不多推辭,拿起筷子開始吃起來,後來可能是覺得主人家還看著不太好,非常自來熟地招呼兩人,“你們也快坐下來吃啊,別客氣。”
賀蘭潸月那一臉真摯的模樣,就像是他才是主人一樣,反客為主,倒反天罡!
喬言一邊惡狠狠地想,一邊老老實實坐下來吃飯,還拉了秦峰一把,示意他也吃,別傻站著,擋光了。
看人坐了下來,賀蘭潸月滿意地點頭,隨即回頭對自己的侍女說,
“小翠啊,你也坐下來吃。”
“公子,奴婢叫青竹。”那婢女面無表情,語無波瀾地福了一福身子,對賀蘭潸月的隨便叫名已經是習以為常。
“啊?沒事,都一樣,你坐吧,別站著,看著比我高,礙眼。”賀蘭潸月根本沒有叫錯名字的尷尬,雖然他們家是對下人很寬容,但主子到底還是主子。
“是。”青竹在賀蘭潸月下首坐了下來,拿了一雙乾淨筷子給人佈菜,自己倒是沒吃幾口。
吃完飯的賀蘭潸月超級滿足,一臉吃撐了的樣子,懶懶散散地仰坐在椅子上,一點兒沒有貴公子哥的樣子,反而像是一個街頭上的二流子。
青竹在賀蘭潸月吃飽後才快速吃了幾口飯,吃飽後又繼續站在賀蘭潸月身後,繼續當她那美則美矣,毫無靈魂的木頭美人。
大家都是大人了,像收拾碗這種小事肯定要交給小孩兒去做啦,秦海和秦玉芝進行了激烈的比試,透過三局兩勝式的猜拳,最終,秦玉芝贏啦!
秦海作為輸家,老老實實去刷了碗。
什麼?你問秦海不是在上學堂嗎?人家上學還不能放假啦?今天就是個黃道吉日,諸事皆宜,刷碗也宜。
吃飽喝足,事情也應該來到正軌了。
“賀蘭公子今天來怕不只是為了遊山玩水吧?”喬言先發制人,談判桌上,誰先沉不住氣誰就輸了,他現在是攻擊的那一方,不算沉不住氣。
“那是自然,有道是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萍水不相逢,我當然還為了跟你們交個朋友而來。”賀蘭潸月“唰”一下開啟扇子,裝模作樣搖了起來。
“公子,小心風寒。”沒扇兩下,青竹就上前給他攏了攏衣衫,順便拆了她家公子築起的高臺。
賀蘭潸月臉上的笑意盡數龜裂,轉過頭去對著自己的侍女翻了個白眼,別以為你是老夫人手底下的我就不敢罵你。
青竹只當沒看見,眼觀鼻鼻觀心。
“噗嗤”不知是誰沒憋住那一聲笑,硬是把小公子氣的把頭扭了回來。
“咳,那個,賀蘭少爺當真是有文采啊,文采斐然,文不加點,文能提筆定天下,文武雙全。”
瞧給喬言尷尬的,都開始胡言亂語了,本來以為馬屁拍在了馬蹄上,誰知道這匹馬還真就好這一口啊。
賀蘭潸月原本的不悅盡數收起,一臉讚賞地盯著喬言,“小哥兒真的是慧眼識英雄,我與你這般年歲才相識,相見恨晚吶!”
喬言被這麼真摯地誇讚了一番,臉上的錯愕差點沒憋住,一時間都分不清賀蘭潸月是在誇還是諷刺了,“呵呵,是,相見恨晚,相見恨晚。”
“也不晚!”賀蘭潸月突然改口道,“那鍾子期和伯牙不也是年歲大了才認識的嗎,這就是天意,想讓我們成為知音啊!現在我就跟你們桃園三結義,從今往後你們就是我兄弟。”
賀蘭潸月想一出是一出,他話都說完半天了喬言還在想他是怎麼把鍾子期伯牙跟桃園三結義聯絡在一塊的。
“使不得使不得,小公子這就是折煞我們了,我們這身份怎麼能跟您結拜呢?”喬言雖是沒想明白,但他覺得自己發現了一個不得了的問題。
這小子想白拿啊,你想想,它來是幹嘛的,談生意啊,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