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合?」文思雅捏緊手心,「餘薇,你算個什麼東西?就憑你也配讓我媽看你的臉色!」
「我真的沒有讓她給我下跪。」
文思雅冷笑一聲,不急不慢道:「你應該知道,文洲已經答應幫我報警了,這幾天他之所以不報警,是在等我身上的傷口癒合,為了我的名聲著想。他向來都是如此,事事為我著想。」
原來如此,餘薇心底的酸澀蔓延。
文思雅得意地看著她,「如果你今天不肯給我下跪,明天我就讓文洲幫我報警,你信不信?」
餘薇眸光沉了幾分,她跟宴文洲到底是夫妻,他並沒有跟她離婚的打算,她不信他真的可以把事情做的這樣絕!
「咚咚咚。」有人敲門。
「三少奶奶,老夫人喊您下樓用餐。」
餘薇應了一聲。
等到腳步聲走遠,餘薇才開口:「就算我給你跪了,你也不會放過餘默。」
「你不跪,怎麼知道我不會?」
餘薇反問她:「你身上的傷口,真的是餘默弄得嗎?」
文思雅看著她,無所謂地笑了笑,「誰弄的,有分別嗎?」
餘薇心中瞭然,「你對自己這樣狠,目的應該不只是讓我給你磕幾個頭,你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你說我想要什麼?」文思雅目光堅定,「我要你跟宴文洲離婚,只要你跟他離婚,我就放過餘默,你捨得嗎?」
餘薇想起宴文洲的話,「自然是……捨不得。」
……
吃過晚飯,宴老夫人看了王舒曼一眼,「什麼風寒這麼嚴重?好幾天都出不了屋子,劉醫生怎麼說?」
王舒曼急忙道:「就是有些反覆,這不,今天又燒起來了。」
宴老夫人擔憂道:「實在不行,就去醫院看看。」
王舒曼擠出一抹笑,「快好了,多謝媽關心。」
宴老夫人收回視線,「薇薇,文洲,陪奶奶去後院兒走走。」
「奶奶,天冷了,您擔心著涼。」
「飯後百步走,活到九十九。」宴老夫人掃了宴文洲一眼,哼了一聲,「你不想讓奶奶活到九十九?」
「我自然希望奶奶長命百歲。」
宴文洲笑著扶住老夫人的胳膊,跟餘薇兩個,陪著她到後院兒散步。
三個人走在鵝卵石鋪成的小路上。
才走了幾步,宴老夫人就坐到了一旁的長椅上,「奶奶老胳膊老腿走不動了,你們兩個替奶奶去走走。」
「您要是走不動了就回去。」
宴老夫人又瞪了他一眼,「我在這兒等你們。」
兩個人只好順著小路一直往前走。
「文洲,天黑路滑,你牽著薇薇。」
宴文洲拽過餘薇的手握在手心裡,餘薇想到他在文思雅床前的殷勤,掙脫了一下,沒掙開。
等走遠了些,確定老夫人看不到,宴文洲攥緊她的手,把人拽到身前,神色不悅,「你躲什麼?」
餘薇撇開頭,「我只是覺得你應該不是很想牽我的手。」
「明明是你自己不想牽,還要推到我身上。」宴文洲嘲諷道,「你什麼時候可以不這麼裝?」
餘薇抬頭,神色平靜地看著他,「我不想牽,你能放手嗎?」
宴文洲咬咬牙,鬆開手,「誰稀罕!」
他轉身大步流星地向前走,他本來腿就長,步子還故意邁得很大,誠心想把她甩下。
餘薇也懶得惹他煩,一個人走在後面,她穿著一雙帶跟的小皮靴,宴文洲專挑沒有路燈的地方走,餘薇想往回走,卻又害怕碰到老夫人。
走了沒幾步,忽然腳下一滑,「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