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薇並不想扯進這些事情中,她有些猶豫。
宋清荷握緊她的手,「餘醫生,我只想知道小蕊究竟在做什麼,拜託了。」
餘薇看著她期待的眼神,突然想到,雖然宴廷嵩很愛她,很寵她,這棟別墅卻也像是她的一座牢籠,拖著這具殘破的身體,她連出門都很難。
「我可以幫你去找一下她的下落。」
「謝謝你,餘醫生。」
餘薇離開半山別墅後,給黎蕊打了個電話,一直沒有接通。
回到診所,餘薇將宋清荷發給她的照片發給了餘默,還有黎蕊的一些基本資訊。
餘默給她打了電話過來,「你查宴廷嵩的那個私生女做什麼?」
「就是查查她在哪兒。」
餘默沉默了半晌,「她在坐牢。」
餘薇有些詫異,「你怎麼知道?」
「餘薇,也就是你一天到晚,兩耳不聞窗外事!我有個初中同學在警局,前陣子一起喝酒聽他說,那女的參與了一場入室搶劫的案子,已經被判了。」
餘默壓低了聲音,「聽說這事兒好像還跟宴文洲有些關係。」
餘薇莫名地想到了宴文洲的見義勇為,這實在太荒謬,可是黎蕊為什麼要這樣做?宴文洲又在裡面充當了什麼角色?
「你能不能安排我跟她見一面?」
「你見她做什麼?」
「你問那麼多做什麼?」
餘默切了一聲,「我幫你聯絡看看。」
結束通話電話,餘薇站起身,視線掃過窗外,就看到路邊停著一輛熟悉的車子,一道頎長的身影靠在車子上,正望向診所的方向。
餘薇眸光動了動。
寒風吹過,讓他的身影看上去是那麼落寞。
微信響了一聲,餘薇低下頭,宴文洲發來資訊,是幾張禮服裙的照片。
「喜歡哪件?」
餘薇擰眉,給他回:「你發錯人了。」
「餘薇,我知道是你。」
餘薇沒再回復他,她坐回到椅子上,強迫自己不去看,出去見他又能如何,不過是重蹈覆轍。
次日一早,餘薇又去了一趟宴氏集團,幫宴文洲針灸。
經過這段時間的調理,雖然他的右手仍舊在抖,但是比之前好了一些,餘薇給他評估了一下,改了藥方。
文思雅進到宴文洲辦公室,看到坐在一起的兩個人,氣得臉都綠了。
她逕自走過去,坐到宴文洲身邊,挽住他的胳膊,「文洲,一會兒我們去試禮服好不好?」
李皖進來送咖啡時,看著沙發上並排坐著的三個人,手抖了抖,這是什麼詭異的畫面。
文思雅手心裡都是汗水,見宴文洲沒有像之前一樣推開她,看向餘薇,一副宣誓主權的模樣。
餘薇絲毫不理會她的眼神,將改好的藥方遞給李皖,「跟之前一樣。」
李皖雙手接過。
餘薇站起身,「既然你還有事,那我就先走了,記住忌菸酒,不要吃油膩辛辣的食物,不要熬夜……」
見宴文洲的視線一直黏在餘薇身上,文思雅不由地摟緊了他一些,刻意道:「餘醫生,你放心,我會盯著文洲的。」
餘薇神色冷靜地看著文思雅,「那就好。」
看著她平靜無波的眼神,宴文洲心口卻有些堵,她不在乎他跟誰在一起,甚至連吃醋都不會。
見餘薇要走,宴文洲忽然叫住她,「餘薇,不如你幫思雅也看一看。」
餘薇擰眉,想問他是不是有病?轉念一想,他的腦子現在確實有病。
文思雅詫異地看了宴文洲一眼,「文洲,我……」
宴文洲神色冷淡地看著她,「之前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