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言染的叔叔。”南宮村長伸出手,和吳老師握了一下。
“哦,您好您好,您剛才說的話我要糾正一下,說來慚愧,言染這孩子在學校我也沒有幫助他什麼,倒是這孩子幫了我很多忙,現在我們班孩子成績能進步這麼多,真的多虧言染了。”吳老師這話看似是對著南宮村長說,實際上也是在和周圍的家長解釋,雖然言染不在乎這些虛名,但她身為老師,不能搶佔學生的功勞。
“言染,這個應該就是我家丫頭掛在嘴邊的染爺吧。”
“言染,我知道啊,最近問我兒子什麼,他都說染爺說了……,我早就想認識一下這位同學了。”
“言染叔叔啊,真是多謝你家孩子了,我兒子本來的成績我都沒臉說,現在就不一樣了,按他現在的水平,我都可以想象他考上重點大學的樣子了。”
“言染叔叔啊,你家是怎麼教育孩子的,和我們分享分享吧。”
南宮村長本來是想找老師套近乎,卻沒想到因為老師一句話,自己就變成焦點,被人團團圍住,好在他也不是第一次面對這樣的局面,年年給南宮眠開家長會,他都要經歷一次,所以他一臉淡定的和周圍家長聊了起來,不一會兒就打進了言染班級的家長,還和大家約好高考是一起送孩子進考場。
言染一看這情況,知道這裡不需要她了,轉身下樓想隨便找一個隱蔽角落坐下,等家長會結束後,送南宮村長離去。
她悠哉的眼光在四周轉了一圈,目標定格在陰暗處的一個轉角的大樹上,那個位置是一個死角,一般人都選擇在操場椅子上坐著,基本不會有人經過或者在那逗留,最重要的是,那個位置就在教學樓邊上,樓上家長會開完,她立馬就能知道。
沒有猶豫,也沒有再去篩選,她直接走到角落,藉著牆壁腳一蹬,手一拉人就穩穩的坐到樹杈中間,她輕輕搖了搖樹枝,確認樹枝還算牢固後,她就調整坐姿,翹著腿半躺在樹上玩手機。
“白楚,我媽當時在一中的時候對你多好,現在她被言染逼著離開一中,也找不到好的工作,精神都出現問題了,我也沒讓你做什麼,就是讓你幫我把人叫出學校,讓她和我媽見一面,又不是做什麼壞事,你這樣推三阻四的,有意思嗎?”遊戲玩著玩著,突然吃到自己的瓜,言染眨了下眼睛,往底下看了一眼。
樹下一個穿著粉色連衣裙,看上去很乖巧甜美的女孩,強行將白楚拉到樹下,話裡話外都有一種咄咄逼人的氣勢。
兩人太過專注聊天,完全沒注意樹上那一抹光亮,言染想了想將手機按滅,小心翼翼的將身子往樹蔭內縮了縮,徹底隱藏住自己的身形。
“楊舒婷,我就問你一句,如果當初我不是高三年段第一,你媽會對我好嗎?”白楚本不欲和女孩子爭辯,可楊舒婷卻一直拉著他,不讓他走,這讓他有些煩躁。
“這個不重要,我只知道我媽在學校一直很照顧你,你不能過河拆橋。”楊舒婷面不改色,完全不在意白楚話中的潛在意思,她的思維已經被母親鄭老師影響很深,在她看來不管有什麼理由,付出就是要得到回報,如果對方接受了好處,卻不付出等額的回報,那就是白眼狼。
“呵,鄭老師在學校的作風,你隨便拉個人來問,就很清楚,所謂的對我好,也不過就是少罵我幾句罷了,她是有給我上課,可這是她的本職工作,就算我之前的老師不是她,是一中任何一個老師,只要我努力我的成績也不會差。”話說到這份上,白楚也沒有給楊舒婷留面子,繼續說道:“甚至我覺得,如果我們班的班主任不是你媽,或許今天我們班在年段的排名也不會降成第二,我的成績也能夠再上一層樓,畢竟當初言染是要進我們班的,只是你媽硬是把人逼走。”
“你這人怎麼能這麼說話,你簡直不可理喻……”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