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染看了看周圍的同學,那邊正說著下午要去K歌的事情,估摸了下時間,“你住哪個酒店,晚上我吃完飯過去找你吧。”
找我不重要啊,主要是吃飯,你都吃完了還找我幹嘛呀?幾雙眼睛同時盯著東方啟,他又氣又急,“不是,我大老遠來,你中午沒空陪我吃飯就算了,晚上也沒有空,還當不當我是朋友了。”
鍾柏林一巴掌打在東方啟背上,讓他吃痛回頭。
“給我好好說話,什麼態度。”自己還在呢,染丫頭是這小子,想罵就能罵的!鍾柏林瞪著眼睛,用唇語罵著。
“你不是一個人?”對面略微嘈雜的聲音,讓言染警惕起來。
言染清冷的聲音,透過話筒傳到東方啟耳朵,讓他一個打了個激靈,也不顧不上言染看不見,腰背挺得老直了,“你又胡思亂想什麼,不是你讓我來複查的,我不是一個人,還能一群人啊。”
“說吧,還有誰來了?”這麼明顯的心虛回應,言染要是聽不出來,也不需要混了。
“真沒有人。”東方啟在幾雙眼睛注視下,硬著頭皮回話。
“那行,那就等晚點我吃飯完過去找你吧。”言染懶得和他掰扯,準備掛了電話,專心吃蛋糕。
“別掛,師傅和上官老師、上官睿、我弟就我們幾個來了。”東方啟眼見瞞不住了,也只能乖乖交代,不然以言染的脾氣,估摸十點會來找他就已經很不錯了。
“你師傅也來了?”言染放下舀蛋糕的叉子,嘴唇抿緊,語氣帶著一絲不善。
“師傅一定要來,我也阻止不了,你自己和他說吧。”東方啟一聽這語氣就知道言染生氣了,不敢繼續聊,直接把手機放到鍾柏林手裡,自己躲到後面,偷聽。
鍾柏林拿著手機,遲疑一下,才將手機放到耳邊,語氣難得柔和,“丫頭,生日快樂啊!”
“鍾叔,你自己身體自己不知道啊,一個小生日,不值得你跑這麼遠。”言染壓著脾氣,一字一頓說著。
“嗨,我最近有好好吃藥,要不小姚也不會讓我出門的,你放心吧。”鍾柏林聽出言染語氣中的擔心,笑著安撫,“再說了,這可不是小生日,人這一輩子就一直有一次18歲呢,你鍾叔我也沒個子女,你呢現在在我戶口本上,就算是我的女兒了,這女兒過生日,父親怎麼能缺席。”
鍾柏林無意中吐露的資訊,讓上官儒等人眼睛都瞪大了,尤其是上官儒,牙根都快被咬碎了。
言染沒有說話,這話裡的份量太重,她不知道該怎麼接。
“我呢,也這把歲數了,你的生日,我也不知道能參加幾次,說不定明年這時候,你就是想讓我來,我也來不了。”不愧是曾經站在特殊部門頂端的領導人物,對人性的拿捏恰到其位,幾句話下來,言染已經完全沒有招架餘地。
“鍾叔,不要亂說話,晚上我去找你們,一起吃飯。”言染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到時候要多帶一個朋友,希望您不要介意。”
“這有什麼好介意,難得你有朋友,我高興都來不及,都叫過來熱鬧熱鬧。”鍾柏林到底是年紀大了,幾句話下來,氣就有些喘,姚西林輕輕拍拍他的背,給他順著氣,“那我們就這樣說好了,待會我叫東方啟那臭小子,把地址時間發給你,你早點過來。”
“好。”言染應聲後,又簡單和鍾柏林聊了兩句,才結束通話電話,之後又給鳳毓打了個電話過去,簡單和他說了下情況,鳳毓爽快同意,改變計劃,和言染一起赴約。
“鍾老,染丫頭的戶口什麼時候跑到你那了?”鍾柏林剛掛完電話,上官儒立刻問道。
“也沒多久,就之前她奶奶去世的時候,染丫頭辦理相關手續時,順道就打了個電話給我說這事,我就順手給辦了。”鍾柏林坐在姚西林推過來的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