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天,帶著一絲清冷的寒意,西村似乎也被冰封了一般,寂靜無聲。
“染姐!”隨著一聲淒厲的慘叫,一個速度極快的男人衝著小路盡頭一戶獨立的三層小樓跑來,由於速度過快剎不住腳,男人一頭撞在了大門上,發出“咚”的響聲。
男子勉強站穩身體,一手揉著腦袋,一手用力捶打著門,“染姐,開門!”
“南宮眠,閉嘴!”似乎剛被吵醒,一道清冷卻帶有一絲火氣的聲音響起。
男子的聲音瞬間被掐斷,順著發聲處看去,只見門後的大樹樹幹間斜靠著一位少女,她頭戴鴨舌帽,剛剛及肩的長髮烏黑垂直,較好的容顏粉黛未施,一身簡單的T恤牛仔,卻已足夠引人注目。
“染姐,我爸被人打了,你快跟我去看看吧。”看著言染冰冷的眼神,南宮眠硬著頭皮快速把重點說完,生怕晚一秒就被丟出小路去。
“嗯?”聞言,言染眼睛微眯,直接從樹幹跳到大門牆頭,再順勢跳到南宮眠跟前,揪著他的衣領就往前走。
“去村口,今天來了一群人,進村二話不說就往你家方向來。我爸擔心他們是來欺負你的,就上前去問了兩句,結果對方直接就動手打人。還好村裡其他人經過,攔住人,你快去看看吧!”南宮眠順著言染的手勢往前走著,一邊走一邊將情況解釋清楚。村裡那些人本意是讓他來通風報信,叫染姐出門躲躲,可他們怎麼知道染姐的厲害,就那些歪瓜裂棗還不夠染姐一頓胖揍。
“南宮叔,沒事吧?”言染眼中閃過一絲狠厲,腳步更加快了起來。
“沒事,老頭子能耐得很,這會還在村口衝鋒陷陣呢。哎!染姐你放手,我跟得上你。”南宮眠扯了扯衣領,想奪回主動權,卻毫不意外地發現,不管用多少力氣,衣領都在言染手中,穩如泰山,忍不住開口求饒。
言染斜瞟了他一眼,放開手中衣領,順勢還用力甩兩下手,那濃濃的嫌棄味,讓南宮眠的臉都黑了。
“李叔,讓讓!”言染剛趕到就看到村裡一群人將村口堵著,與一群穿黑色西服的人對峙著,她拍了拍前方的李叔,示意他讓一條道,讓她走到最前方。
“不行小染,誰帶你來的,他們是衝你來的,你不能過去,乖乖去別的地方玩去。”李叔看到言染出現,臉色瞬間黑了下來,他壓低音量,小心翼翼地將言染往外推。
言染順勢將李叔拉了過來,並將其輕推到南宮眠身邊,自己靈活地穿梭在人群中,不一會兒就站到最前方,眼神不著痕跡地打量了下南宮叔,見對方除了嘴角有些紅腫,沒有其他大礙,心也放鬆了。
“你們讓言染出來,別多管閒事。”一個黑衣冰冷地說道。
“姐就在這,你想怎麼安排我?”伸手攔住又想要衝出去打人的村長,言染扶了下帽子,看向對面黑衣人。
“言小姐,我是言家的管家,姓鍾,言總讓我來接你回家。”鍾管家看向言染的眼睛,閃過一絲驚豔,而後閃過可惜與輕蔑。
容貌再好有什麼用,不過就是言家棄子,在這種車馬不通的小山村長大,沒有一樣拿得出手的才藝,學習肯定也是一般般,雖然不知道言總為什麼要接他回去,但從嚴總提起這個女兒時的態度,也能猜到這個女兒在他心中沒有一點地位,回去最多就是個花瓶罷了,和二小姐比起來那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啊。
“呵,就是你打傷南宮叔的?”哪裡來的狗,這麼會叫,吵的人腦瓜疼。
“是又怎麼樣,大不了我賠她醫藥費,這點小錢,言家還是出的起的”鍾管家不屑的叫囂著,山裡小民一點小錢就打發了,都不用老爺,自己的小金庫就足夠應付了。
“唉,疼……放手,放手。”鍾管家話音未落,就被突然閃到背後的言染踢斷腿,折了手,半跪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