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來都來了,刀山火海總要走一遭。”鳳毓陡地笑了一聲。
“也是,先和他們匯合,看看我的猜測是否屬實,到時候再根據實際情況,我們協商接下去的路要怎麼走?”鳳毓這一笑,倒是讓言染放鬆些許,總歸都是要去闖上一闖,對方發現也不是完全沒有好處。
來這一趟,就怕對方不在乎,不動手。只要他們感到害怕,甚至動起來,那麼做得越多,可能露出破綻的可能性也有更多。
只要有破綻,順藤摸瓜總是能找出一些問題點,進而一步步探知對方的目的所在,到時候想要知道點什麼也會容易很多。
言染覺得兩個人的談話已經結束,且達成共識,於是乎直接艙門走去,經過鳳毓身邊時,她的手腕被緊緊拉住。
這會言染才覺得鳳毓似乎有點不對勁,抬眸看著他,無聲詢問。
“等下你朋友的後背,我去看。”鳳毓撩了下眼皮,也沒解釋自己這麼安排的原因。
“……”言染有些莫名,自己又不是第一次給人看病,這會只是看下背部而已,對她來說已經是小兒科了。
“咳……既然要瞞住他,你去脫人家衣服不太方便。再說你那個朋友有點騷氣,少接觸比較好。”輕咳一聲,好歹還是壓低聲音解釋一句。
獵鷹那個塊頭,說話那個粗俗勁兒,哪裡配得上騷氣這個詞啊?言染上眼皮不由一跳,獵鷹知道這事後,有什麼態度她是不知道,但這一刻她聽到這樣的評價,瞬間覺得某些人的審美和心眼,貌似都不大。
“怎麼?你很想看人家的後背,捨不得浪費這個機會?還是說不信任的哥哥我?”每多說一個字,鳳毓的嘴角就上揚一分,等他把話說完,臉上的笑容已經燦爛異常。
言染看著鳳毓,只覺得周身冷氣都冒起來了,哪裡還敢頭鐵說要自己檢視,連忙應道:“那傢伙的背有什麼好看的,你想看就送你看了。”
說完這話,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經抽風補了句,“我想看,也看你的啊,你不比那個二貨帥多了。”
聞言,鳳毓臉上的笑容僵了一秒,下一刻周身的冷氣全部散去,臉上的笑容真摯無比,嘴裡還雲淡風輕的說了句,“也不是不行。”
“想什麼呢,讓我看可不是好事,別貧嘴了,我們走吧。”言染耳根一下子全紅了,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飄忽不定,整個人好像剛剛從蒸籠出來一般,又熱又虛。
手腕輕輕一掙,這一次很輕鬆就擺脫鳳毓控制,腳步發軟只憑著本能,下了飛機。
鳳三等人還沒有回來,她站在山邊,視線落在不遠處的山脈,微風從她身上拂過,帶走殘餘的燥熱,耳朵的紅也一點點褪去。
沒過一會,鳳毓也從飛機下來,站在言染身邊。
“放心吧,上官儒都知道要給你留後手,他不會那麼輕易就死的。”鳳毓的聲音相當平靜,彷彿剛剛在飛機上情緒外洩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嗯,希望吧。”言染並沒有鳳毓那麼樂觀,她瞭解蠱毒,也知道蠱毒在某些方面比毒藥還要厲害,現在只能希望那些人還有一絲理智存在,又或者他們能夠對真正的實驗資料感興趣。
如果是這樣,那麼他們為了能夠得到研究成果,就有比較大的可能會保留上官儒和上官睿的個人思想,讓他們在神經系統正常情況下,繼續蠱蟲試驗。
“別煩惱了,小心小小年紀就禿頭。”鳳毓的大手落在言染的腦袋上,隨手揉了揉。
“大白天想什麼美夢呢,倒是你,集團生意那麼忙,心思又黑,估摸沒兩年就要往地中海的靠齊了。”言染打掉鳳毓的手,憤怒異常。
“你想多了。”鳳毓對自己的頭髮還是相當有信心,畢竟在商界像他這樣有濃密頭髮的人,真的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