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著吃著,聽見阮竹問:「你和梅蘭德是短時間分開,還是長時間分開?」
刑燁堂壓根就沒打算和梅蘭德在一起,開口說:「長時間。」
阮竹抿唇接著試探,「真的嗎?」
刑燁堂心情本來真的挺好的。
被阮竹這一句沒半點低落情緒的話弄的又差了。
他煩死了情緒起伏怎麼都不穩定的自己,口吻跟著差了,「要你管。」
刑燁堂兇的二五八萬,「吃你的飯,少多管閒事。」
阮竹多看了幾眼悶悶不樂的刑燁堂,咬咬唇說:「沒關係的。」
刑燁堂微怔。
阮竹說:「會過去的。」
阮竹記得很清楚。
刑燁堂在知道梅蘭德結婚,相當於是徹底和他不能再有什麼關係後,喝的酩酊大醉。
還記得很清楚的是。
後來的兩年多,刑燁堂是真的一句都沒提起過梅蘭德。
是真的,一句都沒有,像是就這麼過去了。
阮竹的眼睛亮晶晶的,告訴刑燁堂,也像是在告訴自己:「會過去的。」
刑燁堂恍惚間想起了那年宿舍樓下的阮竹。
她也是這麼溫柔又堅定的說:「沒關係的,只要別再借了,就沒關係的。」
刑燁堂莫名開口:「聽人說,想忘記一段感情最好的方法,是開始下一段感情,再找個人,用這段感情,也用那個人來代替。」
刑燁堂說完感覺自己腦袋像是被驢踢了,怎麼能說出這麼侮辱人也侮辱感情的話。
他覺得是侮辱的話。
但是阮竹卻不這麼認為。
她的眼睛卻悄無聲息的亮了。
後半程的飯局,刑燁堂沒再說,阮竹也沒再說。
刑燁堂帶阮竹去現在還開著的超市買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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