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甬道口蹲著的人怔愣住。
刑燁堂和阮竹是同歲,但若是按照福利院的登記日月來算,阮竹其實比刑燁堂大半歲。
大半歲導致的結果便是阮竹在高二便要從福利院裡搬出來。
刑燁堂知道的時候,阮竹已經找好了房子,就在距離他家不遠的這個巷口裡面。
很深很深的裡面。
環境比後來阮竹在研究所對面租的一居室差的多,因為沒有窗戶,只有開門進去那剎那,才能窺見一點陽光。
並且這段走向她家的很深的地界,是沒有燈的。
刑燁堂有點說不清楚的不放心。
自己買了燈把這條窄窄的,只能容一人正面行走的甬道里掛滿了太陽能路燈,還安裝了四五個監控,直接連線警局。
回家的路安全了很多。
但這條甬道,據刑燁堂所知,住的很多人慢吞吞的都搬走了。
房租因為內裡的環境差,常年不見陽光,偶還有蟑螂出沒,一度掉到了幾十塊錢一個月。
大抵是因為這兩天是陰天,沒有陽光,路燈在這個點已經熄滅了。
昏暗的潮濕的,霧濛濛的甬道口蹲著一個女孩。
抱著包,腦袋磕在膝蓋上,像是在等……人?
刑燁堂怔怔的看著,被一聲狗吠喚回神。
腦袋磕進膝蓋裡的阮竹也被喚醒了。
茫然的抬眸,一眼和還站在垃圾桶邊的刑燁堂對視了。
刑燁堂垂在身側的手指無意識的蜷了蜷。
沒逃,也沒和這幾天一樣避,喉嚨滾動許久,對阮竹笑笑:「早。」
阮竹站起身,好像是因為蹲久了,腿有點麻,踉蹌了一瞬,扶著牆站好,定定的看了刑燁堂許久:「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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